道未來會發生什麼,甚至不知道幾分鐘之後會發生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比如他不知道有個叫周安安的女孩子正從邊疆趕來金陵,為了殺他。
安爭更不知道對面那個冷眼看著他的年輕男人是誰,但是他卻很清楚的感覺到了那個人身上的殺氣。那個傢伙的眼神始終都在息青燈的手上,因為息青燈的手抓著安爭的手臂。僅僅是因為息青燈剛要帶著安爭走而已,這是一個簡單也平常的動作,可是那個年輕男人的眼神傳達的意思就是,我不能忍受。
任何和息青燈有密切接觸的人,只要是男人,他都不能忍受。
所以他活的很辛苦,也很痛苦。
他是息青燈門下的弟子,叫寧俊。
“先生。”
寧俊走過來攔住息青燈:“他是誰?”
息青燈:“你的師弟。”
寧俊:“先生你為什麼抓著他不放?”
息青燈臉色微微變了變:“你什麼意思?”
寧俊:“先生是女子,他是男人,男女授受不親,先生為什麼要拽著他?況且,先生是先生,是前輩,他是晚輩。你們兩個人不管是從男女之別還是輩分之分,都不應該有這樣的接觸。”
息青燈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只要自己和別的男人有什麼接觸,自己的這個學生就會衝出來。她一開始以為寧俊只是迂腐,還稍顯可愛。可是隨著次數越來越多,寧俊的言辭越來越激烈,她也就越發的對他有些厭惡起來。
“那你可知道尊卑?”
息青燈看著寧俊的眼睛說道:“你是我的弟子,你在以什麼口氣和我說話?”
寧俊理直氣壯的說道:“我是以一個在乎你的人的身份在和你說話,你身為教習,應該保持自己的身份,不應該和弟子過分的親密接觸。你身為一個女子,更應該檢點些。在沒有和別人有夫妻之名之前,最好不要有所接觸。”
安爭一直看著,總覺得這個人特別欠揍。
寧俊振振有詞的說道:“你和男人接觸的多了,別人便會覺得你輕浮,所以我是為先生的名聲著想。先生也不想日後被人指指點點吧?以後你若是有了夫家,夫家打聽一下先生的過去。。。。。。”
息青燈:“你閉嘴!”
安爭:“所以,若是先生拉著你的手呢?”
寧俊楞了一下:“我會娶先生的,先生當然也不能嫁給別人,只能是我。”
安爭:“那麼若是你主動去抓了先生的手呢?先生是不是也只能嫁給你了。”
寧俊:“這個。。。。。。我若是想娶先生,抓了先生的手自然會娶她。可若是我不想娶先生,抓了她的手,那麼她也只能做妾,不能做正室。”
安爭:“這些是你自己琢磨的還是你家大人教給你的。”
寧俊:“我為什麼要給你解釋?你又是誰?你憑什麼和我說話。”
安爭微微側頭:“先生,這個人是什麼來路呢?”
寧俊:“你想幹什麼?”
息青燈道:“他是聖堂檢事寧崖亭的兒子。”
安爭:“我聽聞現在大羲最炙手可熱的衙門就是聖堂,已經完全取代了當初大羲明法司的地位。所以,聖堂檢事這樣一個不入流的小官的孩子,也能擋著三道書院二院先生的面指指點點?”
寧俊:“你想死?”
安爭:“想。”
寧俊楞了一下,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怎麼接下一句。
安爭看向息青燈:“請問先生,我要是正式入你門下,是不是還要走個什麼過程,或者說是什麼規矩什麼禮法?若是這個禮法沒有完成,我就不算是你的門下?”
息青燈:“是,一會兒我帶你回去之後,會先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