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是一個熟人的臉,他只想殺人,殺光那些人,然後活著回家。
然後他看到了高遠湖。
“你們都是罪人。”
孟開山又說了一次,語氣悲涼。
高遠湖點了點頭:“我是罪人。”
他往前走,孟開山出手。
他出手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是最簡單的一拳。可到了他這個境界,這一拳的威力已經足夠大了。
啪的一聲。
高遠湖的手掌恰到好處的攔住孟開山的拳頭,然後高遠湖只是隨隨便便的一擰手腕。孟開山的手骨斷了,然後他的胳膊被擰成了麻花。碎裂的骨頭從他的胳膊血肉裡刺出來,好像密密麻麻的長槍。然後這些骨刺從他的胳膊裡飛出來,漂浮在他面前。那是他自己的骨頭,在這一刻卻不歸他管了。
細小的骨頭漂浮著,好像被劈開的竹片一樣。
“走好。”
高遠湖淡淡的說了兩個字,然後那些竹片一樣的骨頭就激射出去。孟開山的後背上爆開一陣一陣的血霧,骨頭從前胸射穿從後背射出,血肉模糊。
高遠湖鬆開手,孟開山的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他趴在地上,臨死之前彷彿看到了一陣光。
還好。。。。。。沒丟人。
孟開山閉上眼睛,嘴角往上挑了挑。。。。。。父親,我沒讓你失望。從我第一天做隱形侍衛開始我就在擔心,當燕王遇到危險的時候,我有沒有那個勇氣擋在他身前。我會不會嚇得掉頭就跑,從二十八歲開始,到現在五十六歲。。。。。。終於釋然,我沒有跑。
九個囚欲之境的修行者,六十幾個須彌之境的修行者全部戰死。
高遠湖這邊還剩下十二個人,大部分帶傷。
此時在東暖閣外面,還站著兩個老者。一樣的身穿白色道袍,和太上道場那些道人身上穿的道袍不一樣。雪白的道袍讓他們看起來仙風道骨,彷彿本應是住在遠山上於松林下飲茶對弈的仙人。
“修行不易。”
高遠湖站住,說了四個字。
那兩個老者看起來面容相差無幾,應該是孿生兄弟。兩個人都已經看不出來真實年紀,面容上六七十歲,但或許已經遠過百歲。到了小滿境之後,壽命就會增加許多。有看起來不過三十歲而已的人,實則已經是兩百歲的老妖。這兩個小滿境的道人,也是燕王的隱形護衛。
只不過他們兩個的身份要高的多了,而且他們另外的身份如果說出去可能會更震撼。
其中一個老道人看了看高遠湖,點了點頭:“修行不易,做人不易,為臣更不易。”
高遠湖問:“可否讓路?”
老道人搖了搖頭:“你死,或者我們死。”
高遠湖嗯了一聲:“那你們死。”
轟的一聲。。。。。。東暖閣外面的那至少幾十米長一米高的平臺突然沒了,整個地面陷下去一個大坑。天和殿突然之間就好像是建造在懸崖峭壁上一樣,地面至少下沉了十幾米。
兩個老道人站在深坑之下,衣服已經不再一塵不染,鬍鬚和頭髮上都是黃土。他們身上的白色道袍已經破碎,一條一條掛在身上。
高遠湖站在深坑的邊上,看了看四周。
跟著他殺過來的那十一個人全部死了,只是一招而已。但那兩個老道人也快堅持不住,誰也沒有看到發生了什麼,局面已經變成了這樣。那十一個囚欲之境的高手,居然連一具全屍都沒有留下。
“小滿境三品。”
高遠湖深吸一口氣,然後咳嗽了幾聲,血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淌。
“幸好比我低了些。”
他從懷裡掏出來一方印,隨手丟擲去:“我說過,修行不易,尤其是像你們這麼老了,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