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能不做。你們就在這等著,一會兒我安排人把飯菜端上來,今兒你們就留在聚尚院別回去了。說不得有什麼好東西一會兒出來,我還指望著你撐場面。”
安爭道:“去吧,自己小心,那個譚松看起來有古怪。”
莊菲菲笑道:“他一個來求和的,就算是郡王還能怎麼樣,在燕國方固城裡,他就算再跋扈也要忍著。”
安爭搖了搖頭,總覺得那個譚松看起來很詭異。
李昌祿陪著譚松直接穿過一樓大廳進了後院,莊菲菲和大掌櫃張逸夫兩個人跟了過去。安爭推開窗往外看了看,大街上已經被徹底封鎖,外面一層是燕國的城防軍,裡面一層是禁軍,禁軍裡面那一小圈站著的黑衣人,應該是譚松自己帶來的保鏢。這個人應該很自信,獨自一個人走進聚尚院,身邊一個親信都沒帶。
更詭異的是,這位郡王,連看都沒看大廳裡那位紅袍神官一眼。
“胖爺。”
安爭側頭對杜瘦瘦說道:“你在這盯著,我出去辦點事。”
杜瘦瘦問:“你去幹嘛。”
安爭看了看吃飽了之後躺在椅子上睡著了的小七道:“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幽國使團上,沒有人會注意到我。我得去想辦法接近天牢,最好能趁著這個鬆懈的機會見葉大娘一眼,讓她安心。”
杜瘦瘦點了點頭:“那你小心些。”
安爭把善爺遞給杜瘦瘦:“抱緊了,不管善爺看著什麼倆眼冒光,也不能讓善爺撲過去。”
杜瘦瘦:“放心吧。”
安爭從聚尚院的正門走出去,那些守在外面的幽國修行者看了他一眼,也沒有過問。禁軍稍加盤查之後,安爭就離開了這條大街。為了防止被人盯上,安爭先回了天啟宗。在天啟宗裡靜坐了半個小時調理,然後從後牆翻出去,往天極宮那邊靠近。
所謂天牢,其實並不神秘。按照燕國的規矩,天牢裡關押的都是一些身份很特殊的犯人。天牢的守衛外面一層由刑部的人負責,裡面的則是宮裡的侍衛輪流當值。
安爭一邊走腦子裡一變努力將這些日子的調查回想起來,最終將目標鎖定在一個人身上。
天極宮的太醫諸葛愁雲。
之所以選定了這個人,是因為這個人接觸到了兩個秘密。這兩個秘密,都和安爭息息相關。第一個秘密,因為叶韻的特殊,所以每隔一段時間沐長煙都會讓諸葛愁雲進入天牢為叶韻診脈,確定叶韻沒有什麼傷病。而另外一件事。。。。。。。對安爭自己來說很重要,安爭打聽到,這個諸葛愁雲在當初大羲親王陳重器來的時候,一直隨行。
陳重器身邊自然不缺醫者,不過燕國當然也不能掉以輕心。最主要的是,這個諸葛愁雲可能很清楚自己當時被殺之後的事。
因為諸葛愁雲,檢查了他的屍體。
很奇怪的是,到現在為止,基本上和安爭那件事有牽連的人都死了,諸葛愁雲是個特例。前些天安爭和禮部主客清吏司的員外郎李延年喝酒的時候,李延年將自己想起來的一些事告訴了安爭。
李延年當時負責接待陳重器,所以知道諸葛愁雲一直跟著陳重器的人。而陳重器失蹤之後一段時間,諸葛愁雲才回到天極宮,李延年推測,諸葛愁雲可能是唯一一個親眼看到了陳重器離開的人。
陳重器來燕國的目的本就不是為了調停十六國的戰事,而是為了殺安爭。所以陳重器就算離開,也要確定安爭死了之後才會走。安爭了解陳重器的為人,謹慎,小心,而且多疑。他一定不會在確定安爭死了之前出現在安爭面前,也不會讓安爭認識的任何人出現,所以諸葛愁雲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不管諸葛愁雲和陳重器是什麼關係,這個人還活著,足以說明他的分量。
安爭這幾天考慮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