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李延年把鬍鬚留起來,和畫像上的人也相去甚遠。
但是,安爭擔心的是後族的力量已經幾乎控制整個方固城了。到現在為止,安爭確定的沒有後族插手的衙門,似乎只有一個兵部。
所以安爭對郝平安這個人,充滿了敬意。在現在這種環境下,郝平安依然能保證以公平的方式對待兵部的任何事,實屬不易。但這種公平,是郝平安認為的公平。
回到天啟宗之後,安爭和杜瘦瘦他們再次進入逆天印之中修行。有了逆天印的存在,安爭他們的修行時間相當於比別人多很多倍。所以在大部分時候看來,天啟宗裡的人白天都是很閒的。
第二天一早安爭再去武院的時候,被李四海告知自己沒有參選的資格了。
安爭問為什麼,李四海推了推老花鏡說:“所有入選的考生都在規定時間之內報名,而你們沒有,名冊上沒有你們,所以你自然沒有資格。”
安爭笑:“所以昨天你在冊子上記下的名字,都被你劃掉了?”
李四海也笑:“你不要汙衊一個朝廷官員,這個罪名很大。”
安爭道:“沒有你擅自刪掉考生名字的罪名大。”
李四海恢復了那四平八穩的語氣:“我說沒有就沒有,我是親眼看著所有人來報名的,唯獨沒有見過你們。”
安爭道:“據我所知,報到的日期截止到明天,所以你有什麼理由讓我今天就放棄呢?”
李四海往前湊了湊,用一種你得罪我就一定不會好過的語氣但聲音很低的說道:“因為就算你今天報到了,明天的名冊上還是沒有你。”
安爭哦了一聲:“所以你覺得你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人生,真是很快意的一件事。”
李四海搖頭:“怎麼會改變一個人的人生呢,明明是你們幾個人。”
安爭哈哈大笑起來:“為什麼我總是遇到你這樣的人呢,如果我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人,可能人生就真的卡在你這個只有這麼一點點權利的小人物手裡了。也不知道這些年來,因為你有多少在邊疆拼死拼活才換得了資格參考武院的人失去了唯一的機會。”
李四海依然四平八穩的回答:“不管這個人經歷了什麼,不管他到底有沒有拼死拼活,但是他遲到了,沒有報名,當然就沒有資格。”
安爭忽然往前湊了湊:“你知道我剛才為什麼笑嗎?”
李四海從安爭的眼神裡看到了一種冷酷,他忽然有些後悔,他應該查查這個學生到底什麼來歷的。不過這件事還不是沒有迴轉的餘地,因為截止日期還沒到。如果今天他打聽出來這個人什麼來歷,大不了自己再把他的名字填上就是了。做人為官,不外乎能屈能伸。
李四海放下筆,摘下老花鏡,然後看著安爭很官方的語氣回答:“你回去等訊息吧,待我們核實了你的身份,自然會通知你的。”
安爭點了點頭:“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李四海問:“你為什麼笑?這個問題嗎?”
安爭嗯了一聲:“你不問,我都沒有辦法裝…逼了呢。”
李四海愣了一下,還沒等反應過來,安爭一把將他從桌子後面揪了出來,然後直接扔出去足有五米遠。李四海已經五十幾歲,平時也沒有什麼鍛鍊,好酒好色,身體不太好,所以這一下摔的幾乎去了半條命。
安爭從地上把李四海的老花鏡撿起來看了看:“這東西看似簡單,但有錢買一個的真不多。用上好的水晶打造鏡片,一個最好的工匠需要打磨半個月才能完成第一道工序,然後還要根據你的眼力來調整鏡片的厚度弧度。你這樣的職位,二十年的俸祿都買不起這樣一個眼鏡。”
“所以,也不知道多少考生是被你難為了,不得不孝敬你一些銀子才得以繼續自己的夢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