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太出色了。”
談山色微微一愣,然後搖頭苦笑:“這位兄弟,你是喜歡我身邊的哪個女子嗎?若是你們兩個先有了感情而我後來,你告訴我她是誰,我就不再理她。”
安爭忽然問了一句:“先生是哪裡人?”
談山色的臉色明顯變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臉上的苦澀更重。
“我不知道我是哪裡人。。。。。。我不知道我從哪兒來的,要去哪兒。我的記憶開始就在鹿城,我喜歡這裡,喜歡泰安書院,所以你就可以把我當做土生土長的鹿城人。對了,我門下弟子若是之前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不要見怪。他們天賦好,所以性子冷傲,覺得此山比它山都要高,實在是井底之蛙。你們白勝書院我不熟悉,但既然排在第一位,必然是很強很強的。”
安爭心裡震撼的無以復加。。。。。。談山色居然失憶了?安爭最善於看人的眼神,他確定談山色沒有說謊,眼睛不會騙人。
談山色起身:“你們若只是路過,明天儘早離開,我那幾個弟子生性頑劣,或許。。。。。。”
多餘的話他也沒有說,抱拳告辭。
安爭也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心情是什麼樣的,只是覺得很糟,糟的不能更糟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客棧的,坐在椅子上腦子裡只有小流兒他們。安爭看到桌子上有紙筆,提筆寫了一些字,覺得心口淤積,於是起身出門去買酒。
他才走沒多久,袁煙狄就悄悄推開他的房門進來,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略顯失望。然後她看到了桌子上放著的那張紙,走過去拿起來看了看,眼神一變。
紙上的字不多,寫的卻格外認真。
三千世界諸般美好,我愛有三。
驕陽照耀萬古恆存不滅,明月溫暖寒夜輪迴不歇。
加起來,也不如你。
袁煙狄的手猛的抖了一下,然後不屑的哼了一聲:“字。。。。。。好醜。”
卻怦然心動。
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在九聖宗的曲流兮
安爭感覺一切都亂了,亂的一塌糊塗。
記得曾經有人問過安爭一個問題,那還是安爭剛剛升任為明法司首座的時候,也是在這樣一條眾人行色匆匆的大街上,他出去買酒。就在那家他常去的小酒館外面,遇到了布衣而行的陳重器。
安爭當然認識陳重器,但在那個時候還不熟悉,兩個人買了酒,就在那大羲歷代聖皇雕像旁邊席地而坐。那次兩個人聊了很多很多,陳重器似乎對安爭很感興趣,所以問了很多問題。
其中有一個問題,安爭到現在也沒有忘記。
“若有一人作惡多端,被你明法司追擊之中墜落懸崖失去記憶。結果不死,被路人所救。後來就居住在山村之中,性情大變,行善積德。山村百姓皆念其好,他於此娶妻生子,其樂融融。。。。。。你幾年後查到此處,帶人來到這山村。這人是抓是殺?他罪行累累,可在山村這幾年又做了許多善事。”
安爭當時的回答:“若沒有這幾年之變,我殺。有,我抓。”
陳重器又問:“若村民手拉手以人牆阻止你抓人,你如何處置?他罪大惡極,村民不許你抓人,便是包庇罪犯,你如何處置。”
當時安爭沉默了很久。
這由此讓安爭想到了一個很難應對的場面。。。。。。不知犯罪者在犯罪。
村民純善,有人待他們好,他們自然也待這人好。從清理上來說,村民無過。可若是從法理上來說,村民有過。這只是不知罪而犯罪的一種表現而已,還有很多很多種表現。
這些村民,到底該抓不該抓。
安爭沉默了很久,然後艱難的吐出一個字。
“抓。”
當時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