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歲的少年都不得不參軍。
一個人的野心,連累了多少風華正茂。
或許是因為安爭站在城門口的時間稍稍有些長,引起了守城門士兵的注意。一個老兵帶著四五個新兵朝著安爭這邊過來,刀已經半截出鞘。上面交代下來了,這幾日城門進出的人要嚴加盤查,不可放進一個可疑之人。
不管怎麼看,安爭都很可疑。
而此時,安爭站在城門口,正抬頭看著那飄揚在城牆上的西平國國旗。不少人也都看著,有些人臉上是熾熱,有些人臉上是迷茫,而安爭的臉上,只有輕蔑。
赫連家的野心,除了會給九峰山城帶來毀滅性的災難之外就再也什麼都帶不來了。如果不是安爭來了,而是朝廷之後到來的平叛大軍到了,九峰山城裡,只怕寸草不生。
那老兵指了指安爭,一個看起來才十六七歲的新兵緊握著手裡的長刀刀柄,小心翼翼的走到安爭面前:“你在幹什麼!”
他故意很大聲的喊話來給自己壯膽,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白衣年輕人的身上似乎有一種讓他不敢直視的力量。安爭把視線從那可笑的西平國國旗上收回來,看著那明顯有些膽怯的新兵問了一句:“你可知道,為什麼那旗子上寫的是西平兩個字?”
那士兵楞了一下,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你到底是誰?你要幹嘛!”
安爭的視線重新回到西平國的國旗上,語氣有些沉重的說道:“之所以叫西平,是因為就算他敢舉旗,也不敢妄想整個天下。彈丸之地,燕雀之志,可笑之極。”
新兵刷的一聲將長刀抽出來,用刀尖指著安爭怒吼,似乎也只能是怒吼才能讓他心裡的恐懼減弱那麼一點點:“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如果你在不回答我,我要對你不客氣了!”
安爭笑了笑:“我是來救人的。”
新兵臉色明顯一變:“救人?救誰?”
安爭道:“不是你,從你穿上這件衣服開始,就誰也救不了了。我只希望,你們這些穿上衣服的人死光之後,聖庭不會再追究這九峰山城裡普通百姓的協從之罪。”
新兵轉頭喊道:“隊正!這個人有問題!”
那個老兵將長刀抽出來大步跑過來:“動手,把他拿下!”
那年輕計程車兵立刻一刀朝著安爭劈了下來,也不管這一刀是不是能劈死人。事實上,他到現在為止才接受了不到一週的訓練,那些大羲真正計程車兵們擅長的格鬥和殺人技巧,他一樣都不會。在這一刀劈下去的時候,他甚至還閉上了眼睛。
他感覺自己好像是劈到了什麼東西,又好像什麼都沒有劈到。身子往前踉蹌了一下,睜開眼睛的時候對面那個白衣年輕人已經不見了。
他嚇了一跳,左右尋找,然後聽到了隊正的呼喊聲。順著那些人的視線看過去,他才注意到那個白衣人已經到了城牆上,伸手把城牆上掛著西平國國旗的旗杆拔了出來。那旗杆足有一尺多粗,至少十米高,那人竟是一招手抓著,也不知道怎麼抓著的,輕飄飄的提起來,然後從城牆上掠了下去。
這番舉動,也把城中的修行者吸引了過來。
負責看守城門的一個將軍看到安爭把旗杆拔了出來,從遠處掠過來,凌空一刀朝著安爭斬落。離著安爭還有幾十米遠,那刀氣就已經到了安爭身前。
可是安爭依然緩步向前,連看都沒看,避也不避。刀氣到了安爭身前幾米遠的地方就被崩碎,那個囚欲之境的修行者,其刀氣連安爭的身體幾米外的護體真氣都破不開。
相反之下,護體真氣的反震之力將他從半空之中震的往後飛了出去。安爭看了一眼遠處半山腰上那片最大的建築,那城中之城。那就是赫連家的祖宅,不管赫連家分離出去多少分支,那祖宅就是他們的根。甚至半山腰上那祖宅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