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玄空閣的視窗,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少女風姿綽約的站在那,絕世而獨立。
“無雙,你不打算去?”
宇文放歌問。
那少女微微搖頭:“宇文家的任何事,都和我無關。”
“他畢竟是你父親。”
“不,從很多年前他就不是了。”
“無雙,我知道你心裡一直有怨恨,而這怨恨恰恰也是你這麼多年來修為突飛猛進的原因,是一種動力。可是你的修為現在已經到了瓶頸,以你的資質,不該就停留在大滿境不再寸進。你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瓶頸嗎?恰恰是因為你的怨恨。”
宇文放歌道:“怨恨讓你奮進,讓你有無窮動力,但怨恨畢竟太狹隘了,所以你的修為境界才會停滯不前。我不是勸你放棄這種怨恨,而是勸你常開一些心門。試著是看看外面的世界,去和別人交手來提升自己,找到自己的不足。”
“這一代,無人值得我出手。”
“那個年輕人就值得。”
宇文放歌笑了笑:“那可是一個十分特別的年輕人,體內的力量之強大就算是比起你也不遑多讓。而且,我悄悄觀察過,他的實際年齡雖然比你大上那麼一兩歲,但修行的時間比你卻要短。”
聽到這句話,宇文無雙的眼睛驟然一亮。
她回頭,陽光灑在她半邊臉上,讓她看起來是那麼的明豔多姿。她的容貌無法用文字形容出來,任何詞語在她身上都現在那麼蒼白無力。
曾經有人說過,如果說上一代大羲江湖第一美人是天昊宮那位已經皈依佛門的許眉黛,那麼這一代的江湖第一美人就是她。
“老祖宗,你的意思是,他比我強?”
宇文無雙的眼睛裡有一種光,一種令人為之痴迷的光。
“誰知道呢。”
老人狡黠的笑了笑,不再言語。
宇文無雙又問了一句,然而他卻像是睡著了似的,竟是微微打鼾。片刻之後,他聽到了破空之風,隨即睜開眼睛看向視窗那邊,哪裡還有宇文無雙的影子,遙遙的看到了一隻金色的鳳凰虛影一閃即逝。
宇文家
宇文無極一臉陰沉的看著面前的安爭,臉色難看的好像大病初癒一樣。他心裡深知一件事,自己所有的驕傲所有的尊嚴都被安爭在剛才那一抹的時候碾壓殆盡了。
這個人如果不死的話,可能會成為鏡子的心魔,不管他如何逼迫自己去面對,可能都無濟於事。
而此時,在遠處看著他們兩個人的,可不止一個宇文無雙。在距離宇文家不到十里的地方,鳳凰臺城中有一座標誌性的建築,叫做忘憂塔,足有一百多米高,巍然聳立。宇文無雙就站在那,眼神平靜的看著那院子裡面對面站著的兩個年輕男人,而她的注意力都在那個身穿黑衣的年輕人身上。
她沒有好惡,這麼多年也沒有一個人能觸動她的心絃。她沒有喜歡沒有不喜歡,因為她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配得上自己。不過看那個身穿黑衣的年輕人倒是頗為舒服,他不是那種娘娘腔的俊美,而是一種硬朗的充滿了男性魅力的美。
在另外一邊,野狐山的山頂山,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道士負手而立。他背後揹著三柄長劍,就那麼冷冷淡淡的往下看著,眼神也全都在安爭身上。
正如宇文無極,或許安爭也是他的心魔。
“你幾乎毀了我的一切,你知道嗎?”
宇文無極忽然笑起來,那笑容是悲憤,是不甘,是憤怒。還是那種極力壓制著的憤怒,只差那麼一點點就會徹底爆發出來。可他卻依然表現著自己的風度,所以看起來很扭曲。
“你這樣認為,我怎麼反駁?”
安爭笑了笑:“你覺得是我讓你失去了一切,那麼你這一切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