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從懷裡取出來一個玉瓶放在安爭窗邊,一言不發的離開了屋子,不管杜瘦瘦和陳少白怎麼叫他都沒有回答。低著頭,背影落寞的離開。杜瘦瘦狠狠的瞪了陳少白一眼,陳少白一臉無辜:“我又不知道他來了,再說就算知道他來了,朋友之間這樣的問題難道不能說嗎?”
安爭擺了擺手示意兩個人不要吵了:“和尚肯定是遇到了什麼問題,他從來都不是一個願意將自己的難處說出來的人。不管遇到什麼事,他都是自己一個人扛著。比如當初下地獄為猴子取回晶核,他也一樣的不願意告訴別人。”
“可我們是朋友啊。”
陳少白一臉鬱悶:“如果遇到什麼問題連朋友都不能說,連朋友都不能相信不能互相幫助的話,那還算什麼朋友。”
杜瘦瘦道:“別說和尚了,你那個便宜師父不是也坐山觀虎鬥嗎。”
陳少白楞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自己的事,終究還是要靠咱們自己。少白的師父和咱們並不熟悉,他沒有必要為了咱們而去得罪仙宮。我們殺的是誰?是仙宮的使者。誰也不知道仙宮的報復會在什麼時候到來,這樣做並沒有什麼值得詬病的地方。”
安爭讓自己躺的舒服些:“雖然仙宮未必會立刻報復,但。。。。。。我們還是要趁著這個難得的喘息之機做更多的準備。你們也看到了,一個金仙巔峰的修行者,靠那些再強大的城防武器也是擋不住的。所以我在想,咱們在人間界想要將天啟宗發揚光大是不是太早了些。你,我,他都沒有實力真正能保護好大家。”
杜瘦瘦點了點頭:“這個時代不是咱們那個時代了,媽的變態的人太多。”
“大家商量一下,看看怎麼辦。”
陳少白將房門關好,往外看了看,已經看不到了和尚的影子。雖然三個人都沒有再提這件事,這這件事就好像一根刺一樣在他們的心裡扎著。和尚為什麼會失去了就成的修為之力?他在佛宗,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大麻煩。
與此同時。
燕城之外大概三十里的地方有個小村子,村子裡的百姓都已經提前撤離。畢竟那樣的強者之間的戰鬥,別說三十里,三百里都可能被影響破壞。之前大戰的時候席捲而出的威力將村子裡的房屋幾乎全部摧毀,不過好歹主戰場不是這,所以將來修整一下還能住人。
讓人奇怪的是,在最南邊,有幾間房子沒有受到任何破壞,房屋連一片瓦都沒有掉。別說瓦,就算是脆弱的窗戶紙都沒有損壞。
屋子裡,一個看起來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面沉似水。
“這個叫安爭的,似乎實力超過了我們的預計。怪不得程煙雲會死在他手裡,這個人連許寫意都沒能殺的了,煙雲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一個看起來二十三四歲的年輕女子臉色有些忐忑的問道:“叔叔,咱們怎麼辦?之前家族派人追過來,說擎塔仙尊親自下的命令,讓咱們暫時不要去動安爭。”
中年男人叫程雁秋,是程煙雲的叔叔,和他說話的那個年輕女子是程煙落,程煙影的妹妹。之前出發的時候,她喊程煙影同來,程煙影只是不肯,那時候她還嘲笑自己的姐姐是個膽小鬼,被一個人間界的凡夫俗子嚇破了膽子。
可是現在,她才意識到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從她們小時候開始,家族的長輩就對她們說,人間界的凡人根本不值一提,都是螻蟻。高貴的仙人可以人已處置人間界的那些卑賤的凡人,凡人,就是仙人養在籠子裡的牲口。她們耳濡目染的都是這些,所以在她們眼裡,凡人的生死,真的沒有她們養的花花草草重要,沒有她們的貓狗重要。
可是,眼睜睜的看著一位金仙巔峰級別的強者隕落在燕城,她才醒悟過來,這個人間界,並不是隨隨便便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