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敵人,普普通通的路人。。。。。。陳無諾,是他伯伯。他的父親陳逍遙是陳無諾的弟弟,那個曾經在陳無諾孤單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的時候,伸手去拉他的小男孩。
安爭看到了那段過往,當時卻來不及去深思。有些時候,很多事都已經註定。陳逍遙的性格註定了他是一個和陳無諾截然不同的人,他活的更輕鬆寫意。
“呼。”
陳少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特別特別沉重。然後他轉身走向不遠處,在那邊挖了一個坑:“總得埋了他。。。。。。畢竟,他是我爹的哥哥。”
杜瘦瘦扶著安爭站起來,幾個人動手挖出來一個還算像樣的土坑,很方正,很深,當然再怎麼好也達不到帝王陵寢的規格。那只是一個土坑,尋常百姓死了之後都會有這樣的一個土坑安身。
“你說,為什麼我會覺得有點難受?”
陳少白將陳無諾的屍體搬起來放進土坑裡,然後謝絕了杜瘦瘦他們,一個人動手掩埋。
杜瘦瘦撓了撓頭髮:“畢竟有血緣關係。”
“這種關係真的會影響人嗎?”
陳少白一邊埋土一邊自言自語似的說道:“按理說,我和他一共也沒有見過幾次,是不是第一次見面就是被他追殺?他曾經還要殺死我爹,不止一次。。。。。。如果不是我爹命大的話,可能連我都沒有。我應該十足的恨他才對,他死了我應該開懷大笑才對,可是剛才看到他的時候,一點兒都不開心。”
陳少白將土墳堆好,問安爭:“有沒有酒?”
安爭從空間法器裡取了一壺酒遞給陳少白,陳少白自己喝了一口,然後把剩下的酒都灑在墳前:“酒可不是什麼好酒,比不上你當初大羲皇庭裡的瓊漿玉釀。我是你的侄子,也不算沒人給你送終了,你也安心的去投胎吧。我總覺得自己應該在這個時候說點好的,哪怕你我之間根本不可能存在什麼感情。想來想去,只有三個字最適合。。。。。。死的好。”
他拍了拍土墳:“死了,對你對別人都好。”
陳少白看向安爭:“陳家的人,是一種連世界再大都裝不下他們野心的人。可是到最後,一個土墳就全都裝下了。”
杜瘦瘦緊張的看著陳少白:“你沒事吧。”
陳少白聳了聳肩膀:“一壺酒,送了他,兩不相欠。”
他扶著土墳站起來,伸手拉了安爭一下。安爭站起來後,陳少白忽然在安爭的胸膛上拍了一下:“總得意思一下。。。。。。你殺的可是我伯伯。”
安爭嘴角勾了勾:“意思兩下也行。”
陳少白笑起來,攬著安爭的肩膀往回走:“以後罵我的時候千萬別罵操…你…大爺了。”
杜瘦瘦問:“為啥呢?”
“我怕他託夢給你。”
陳少白瞪了杜瘦瘦一眼,然後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對安爭說道:“你和他打著離開,後面的事我跟你說一下吧。。。。。。來水新城算是沒了,連那個叫白靈契的可能都沒有想到,不是毀在他手裡而是你手裡。。。。。。你們離開之後沒多久,白靈契的人就殺了朱公子。來水新城裡原本的那些修行者,倖存下來的也沒幾個,最後差不多都被白靈契的人殺了。我們急著追你們,也沒有來得及去救人。這個白靈契有足夠的野心足夠的實力,唯一欠缺的就是經驗。但是。。。。。。我很確定,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可能會變得越來越強大。”
“有翟松成呢。”
杜瘦瘦道:“這裡是青州,翟松成的地盤。白靈契的事會很快被翟松成知道的,兩個人不死不休去吧。咱們剛好趁著這個機會,去變成幫老陳把家人救出來。”
安爭點了點頭:“你把老陳放哪兒了?”
“就在前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