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人看著他,眼神裡都是提防:“我看不透你。”
“我自己也看不透我自己。”
風秀養笑了笑:“你說像我這樣的人,若是輕而易舉的被人看透了,豈不是會很慘?但是有一件事我可以跟你保證,現在正在得到你體內力量的人不是壞人,就是你們眼中那種膚淺的判斷人的方式,好人和壞人。。。。。。他們兩個,無論如何也說不上是壞人。”
“所以你是在害他們。”
“並不是。”
這是風秀養第二次說這三個字,顯然有些不耐煩起來:“你不應該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因為我不欠你什麼,我也不是你的什麼下屬或是晚輩,你的語氣聽起來依然高高在上,我不喜歡。”
張真人皺眉:“你到底在圖謀什麼?”
“簡單。”
風秀養笑著回答:“最簡單的是,而我卻要費盡心思的去圖謀,對,就是你剛才說的這兩個字,圖謀。。。。。。活著,現在活著和以後能自由自在的活著。”
“沒有人可以自由自在。”
“你們這些道宗的人怎麼總是喜歡抬槓?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抓住一句話中的某個點進行一番看起來高深莫測的反駁很有格調?沒有人可以自由自在。。。。。。狗扯,如果談山色最終成功了他會不會自由自在的活著,你來回答我。”
張真人愣住,顯然沒來得及思考出答案。
“你們這些人啊,活的太虛了。”
風秀養把椅子往前挪了挪,就在張真人對面坐下來,兩個人的距離很近。
“因為你對我有恩,所以我現在救你,因為外面那兩個人和我一樣想殺了談山色,所以我給他們力量,這個世界上人與人之間本就該簡單一些,說話,思維,行事都簡單一些才好。”
“你呢。”
他看著張真人的眼睛:“你還沒有從大羲時代自己高高在上可以指點眾生的那種狀態脫離出來啊。。。。。。你可不是什麼聖人,你也不是什麼救世主,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救世主,我倒是寧願相信那是安爭,或者是我。”
張真人不再說話,因為他發現風秀養沒有罵一個字,沒有一點粗鄙的詞彙,但是卻將他的自尊打擊的體無完膚。
“回到現實中來吧。”
風秀養依然那麼直直的看著張真人,彷彿想要看透張真人的內心。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張真人忽然笑了起來:“我大概猜到你的一些想法了。。。。。。外面的兩個人你說是好人的時候我就在想這個問題,你其實在做的和談山色沒有多大區別,但是你卻讓自己好像站在了正義的一面。”
“難道不是?談山色利用的是什麼?那些曠世的妖獸,還有他自己邪惡的心。”
風秀養淡淡的說道:“我呢?我盡最大可能的救人,然後盡最大可能的讓這些人變得強大起來可以對抗談山色,並且在接下來的對抗之中不會那麼輕易的再次死去。。。。。。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說的是,我是在利用你們這些人殺了談山色。”
“幼稚啊。”
風秀養往前湊了湊,他的眼睛和張真人的眼睛如此的貼近,兩個人的鼻子尖幾乎都碰在一起了。
“就算我什麼都不做,難道你們這些人不是要去殺了談山色的?”
他問。
張真人的臉色變幻不停,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重重的出了一口氣:“你說的沒錯,你什麼都不做,我們也還是要那樣做的。”
“所以呢?”
風秀養哼了一聲:“你在質疑我什麼,你在看不起我什麼?”
他站起來,看了看木床上的符文閃爍似乎停了下來:“外面那兩個人的接受暫且到了極限,給他們一段時間休息和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