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於她,刻入靈魂,即使駭然,也躲避不了。
八年了,她躲了八年,他找了八年,不曾想,終究還是會碰面,還是以這樣的方式碰面。
“主子,那小子的心頭血不能幫您…。”
“你質疑本宮的話?嗯?”幽涼的聲線極輕,卻詭異的讓人大氣不敢出一口,仿若一吸氣,便吸入了一口身心發涼的冬雪。
紫金色的珠紗在月光下似蒙了一層冷霜,夜風偶過,珠紗微動,似變天的詭雲,層層浮動,詭譎莫測。
“屬下不敢。”雋秀男子駭然一驚,低頭說道,眉清目秀的眸中浮起擔憂,國師說只有女子心頭血方能幫助殿下,那少年的心頭血對殿下而言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珠紗詭動,烏金色的轎中再未發出任何聲音,周圍安靜的只聞風吹葉搖聲。
紫凌將四名抬轎子的黑衣人和那名手持冷劍的黑衣人都看了一遍,若要解決這五人不是問題。
現在的問題是,那轎中之人,他的武功詭譎難測,光是一首亡命曲便可叫人生死徘徊,他若下殺手,她今夜恐怕在劫難逃。
紫凌扯掉一直抓著她發抖的手,不耐煩道:“都放你走了,還不走?”
身後的女子顫聲道:“公子,我腿軟。”
紫凌輕嗤一聲:“姑娘這腿軟來的真不是時候,這會兒若是不走,等會兒姑娘就是想走也來不及了。”
女子一聽,大驚,顫聲說道:“公子保重,小女來生定給公子做牛做馬已報公子救命之恩。”
說完,她抖著腿朝往後跑去。
來生?那都是屁話,紫凌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的笑。
忽然,空中冷光一閃,寒氣如霜的劍朝紫凌胸口刺來。
紫凌手中玉骨扇迎上雋秀男子的劍,靈活的化開他的殺招,手中玉骨扇一個翻轉,直刺雋秀男子咽喉。
男子大驚,身如輕燕般直直的往後退去,誰知少年方才攻勢不過是虛晃一招,他手中摺扇方向一變,嬌小的身子迴轉,竟想逃之夭夭。
男子急忙提劍追去,可那小身影轉眼已百米之外,逃跑的速度可謂神速。
“不用追了。”轎子中,傳來低而幽涼的聲音。
聲音雖輕,百米之外的紫凌還是聽到了,她心中一喜,小妖精殿下這是準備放過她了?
下一刻便知,她高興的太早了。
幽幽簫聲似似哭似泣般傳來,紫凌心口一疼,鼻子泛酸,有種想哭的感覺,她暗叫一聲糟糕,小妖精殿下的簫聲神乎其神,不僅能控制人的心魂,更能讓人陷入幻境。
隨著簫聲此起彼伏,紫凌眼睛裡的淚水時多時少,簌簌的往下掉,她一邊跑,一邊擦眼淚。
跑出好遠的距離,眼淚還是掉不停,她“哭”著罵道:“該死的東西,這是什麼魔音啊?怎麼跑這麼遠,還如同在耳邊吹奏似的?”
紫凌一口氣,跑到四海賭場,回房的路上正好碰到沈書。
沈書看見紫凌流淚,嚇了一跳:“小公子,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書兒馬上去請大夫。”
紫凌一把拉住沈書,哭著說道:“書兒,你無視我就行了,我沒事。”
沈書見她哭的好不傷心,心中萬分心疼,自他跟著小公子以來,從未見小公子如此傷心的哭過,小公子是遇到什麼傷心的事了麼?
“小公子,你有什麼傷心事,對書兒說罷!說出來,會好過些。”沈書不由自主的摟住紫凌肩膀,把她往懷中帶。
紫凌淚流不止已經煩不甚煩,這會兒又被沈書誤會,簡直有口難辯,她推開沈書的胸膛,道:“本公子沒有傷心事。”
說罷!她折身,抹著淚朝回來的方向跑去。
沈書提腳想要跟去,前方傳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