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某個片段又浮入腦中，他雪白的牙齒咬在她的心口上，吸食著她滾熱的心頭血，越吸越多，好似一個不知饜足的獸，而她一臉蒼白，身子漸漸沒了力氣，到最後，她彷彿被抽掉所有力氣般虛弱的躺在他懷中，看著他抬起因吸飽血液而變紅潤的妖美俊臉，薄唇邊凝著妖花似的笑，陰冷的對她說：凌兒，這是你背叛本宮而付出的代價。

忽然，紫凌身子被拉的一個前傾，她腦中的畫面如破碎的鏡子，支離破碎，待她回神，便對上一雙妖美幽深的丹鳳眼。

“凌兒很怕本宮？”

“嗯。”她點頭，眸子垂下幾分，讓人看不到她眸中神色，只覺得她現在的樣子非常乖順。

是的，小妖精殿下喜歡乖順聽話的，她什麼都依了他，他就會對她很好，若是不依，他就會花招百出，到最後，她還是不得不依他。

這也是紫凌為什麼這八年以來都會把美男調教乖順的原因，她不得不承認，和變態在一起會有陰影，就連自己的行為也會受其影響，有成為變態的趨勢。

“抬起頭來。”他冷幽的說道。

紫凌眉頭微蹙，隨即鬆了，深吸一口氣，緩慢的抬起小臉，額頭差點從他泛白的薄唇輕擦而過。

他離她…好近。

那雙詭雲層層的丹鳳眼盯著她的琉璃，幾欲竄破她的靈魂看透她。

他不動，她亦靜。

許久之後，紫凌被他看到渾身發冷，低聲叫道：“爸比。”

“嗯？”他薄唇未展，喉音發出。

“凌兒知道自己犯了錯，爸比很生氣。”她儘量放軟聲音說道，讓自己常年刻意低沉的聲音聽上去像女子般嬌柔。

“嗯。”這音節很平緩，算是認可了她的話，只是這一個“嗯”字，根本讓人聽不出他現在的情緒，八年的時間，他愈發妖異了，愈發讓人琢磨不透了。

“凌兒不敢請求爸比原諒，只想問一問，爸比準備如何懲罰凌兒？”紫凌放柔了眼神看著他，本想浮起些氤氳水霧，但裝了八年男人，讓她一下子無法適應變成女人的角色轉換，那眼中如何也起不了原來的水霧。

放在背後的小手，卻暗自捏緊，若他真的會對她不利，她不介意趁他弱，要他命。

雖說謀殺太子殿下罪名不小，但“小公子”這八年在江湖上也不是白混的，要把這謀殺的罪名嫁禍到別人頭上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尉遲胤洛見她瞳孔中厲光一閃而過，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凌兒覺得本宮該如何罰你？”又添了一句：“才能平復本宮這八年來的怒氣？”

紫凌抿著粉唇，不做回答，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彷彿欲泣，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經不是八年前的小凌兒，這眼淚如何也不能像八年前那般收放自如了。

“說。”見她不語，他面色一冷，大掌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紫凌猛的睜大眼睛，操，又打她屁股？

這八年以來，誰敢對她半句不敬？更別提打她屁股，這簡直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不知死活。

但，偏偏就有這麼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打她…。

“殿下，做人不要太過分。”否則，休怪我送你去閻王殿。

“過分？”他冷嗤，忽然貼近她耳邊又道：“這還不算，過分的還在後面呢。”

紫凌渾身一僵，有種不太妙的感覺，她的直覺一直很準……

“知道本宮為何找你回來麼？”他一張一合的唇瓣觸碰到她的耳珠，她欲後退，他大掌貼在她的後背上，使她退不得半分。

紫凌耳垂癢癢的，麻麻的，很不舒服，他幽冷透骨的聲音猶如寒川之流，從她的耳朵流入她的四肢，彷彿下面一句話，便讓她萬劫不復。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