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話太偏激了些,是以,立即插言問:“願聞高見!”
陸麗莎莎看了江玉帆一眼,繼續道:“我的想法是怨有頭,債有主,切不可濫殺無辜,再說‘仙霞宮’的弟子並非都是十惡不赦之人,否則,那天苗疆青年追殺我時,我可以發‘追仁刃’射殺他身後的隨從人員,至少可以迫使他不敢那樣鍥而不捨的放膽窮追,以致害得我那樣狼狽。”
江玉帆立即解釋道:“在下是解說本同盟的萬全之策,並非進入‘仙霞宮’逢人便殺,遇人便砍,不問青紅皂白的亂殺無辜……”
話未說完,陸麗莎莎卻微微搖頭,道:“不過,貴同盟進入‘仙霞宮’後,打算一人不傷,一人不死的再退回來,我認為很難……”
江玉帆當然早已想到了這個問題,但他卻不希望在別人的口裡說出來。
是以,俊面微沉,劍眉一剔,道:“在下業已有了萬全之策,姑娘用不著為敝同盟擔心……”
說罷轉首,望著陸佟五女和“風雷拐”等人,沉聲吩咐道:“你們下峰去吧,遇有事故,發嘯為號,我會盡快趕到!”
佟玉清等人應了聲“是”,“風雷拐”等人躬身施了一禮,並向著強自綻笑的陸麗莎莎打了個招呼,逕向正北峰崖方向飛身馳去。
江玉帆一俟佟玉清等人的身形消失在帳篷以北的黑暗中,立即望著陸麗莎莎,催促道:
“我們也到帳篷裡去吧……”
說話之間,這才發現陸麗莎莎塌眉垂眼,高嘟丹口,看也不看他一眼,顯然在那裡鬧意見。
江玉帆一楞,不由迷惑的問:“你?你……”
話剛開口,陸麗莎莎已不高興的道:“你在生氣,我不進去!”
江玉帆一聽,心中愈加有氣,不由提高聲音道:“誰說我生氣來?”
陸麗莎莎立即委屈的道:“你用這麼大的聲音對我吼,還不是生氣嗎?再說,我又不是你的妻子部下,就是你的妻子部下也不能這麼聲嚴厲色的說話呀?”
說罷,索性倔強的扭身坐在就近的一座方石上。
江玉帆看得一楞,本待發作,繼而無可奈何的道:“你,你怎麼不走了?”
陸麗莎莎委屈的抬頭看了江玉帆一眼,幽幽的自語道:“在這樣的情形下,我怎麼能和你進去?”
江玉帆聽得再度一楞,不由無可奈何的急聲道:“我們要爭取時間,要讀秘笈,要練劍……”
話未說完,陸麗莎莎已正色道:“是呀,秘笈在我身上,練劍由我主持,凡事應該以我為主,你卻事事搶在前頭……”
江玉帆想了想,這話也不無道理,自己身上雖然也有一奉秘笈,但陸麗莎莎卻一直不知,有關練劍的事應該以她為主。
心念及此,只得作個伸手肅客之勢,同時,無可奈何的道:“好好,你先請……”
陸麗莎莎看了他那份無可奈何的樣子,不由“噗哧”一聲,掩口笑了,同時,急忙起身,又忍笑含嗔道:“你是一盟之主,我怎好走在你前頭?再說,男為天,女為地,總不能地大壓天呀?”
說至最後,嬌靨突然紅了。
江玉帆心中既急於練劍,又擔心“仙霞宮”的高手真的驟然而至,前去丘陵大寨遇到了佟玉清等人,是以,根本沒仔細思索陸麗莎莎的話意。
這時一俟陸麗莎莎話完,不由沒好氣的問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陸麗莎莎再度嘟了嘟丹口,只得委屈的道:“那咱們並肩前進好了!”
說罷,即向江玉帆的身前走來。
江玉帆覺得陸麗莎莎是苗疆女子,習俗觀念和禮數,各自不同,是以,也不能和她太拘泥。
果真嚴格的說,他和陸麗莎莎便不能單獨居住在這座孤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