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柳眉微蹙,雙唇抿得緊緊的,不以為然的坐著,只等船靠岸就可以擺脫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了,天底下怪人一大堆,這麼奇怪地倒是少見!
船約過了幾個時辰才靠上岸,我迫不急待的朝岸上走去,這裡是浙江,人傑地靈,大街上熱鬧非凡,路邊的攤檔賣不少東西,與北方相比,著實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某些人還在賭雞,各種吆喝、吶喊聲傳入耳畔,望著身後未緊跟的人影,懸著的心才回到了原處。
一會工夫,便找了家客棧住下,方想起摸著自己的腰間,才臉色兀變,只顧趕行,我連夜明珠失蹤也未曉得,莫不成那個大帥哥是小偷?
可是,他何時下的手,我怎地全然無知?這點,著實讓我費盡思量,卻又理不清其中的原因,他怎麼可能從我腰間拿走,而我竟然一無所知?人海茫茫,我要到何處去找他?我永遠回不去了!
忿忿地將包袱仍在床上,喝著茶,喋喋不休地咒罵道:“該死的小偷,你別讓我再看到你,若是讓我見到你,我一定將你大卸八塊,切成肉渣,可惡,偷到我身上來了!不行,我非找到你不可!”
越咒罵,越發忿恨,待忿怒的火焰逐漸冷卻了下來,才躺在床上,再次思念著那個男人,冉閔,第一次離開你就讓人欺負了,若是你在,一定會幫我教訓他的…
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真的…眼眸中再次聚集了水霧,離開他的夜真難熬…也讓我再一次確定了,結束感情最悲狀的結果,似飛蛾撲火…那齧人心肺的感覺又驀地回來了,糾糾結結揮不去,剪不斷,理還亂。
第二日起身後便在街上瞎逛著,看到縣衙的告示前擠滿了人,好奇的問著身邊的人,道:“裡面貼的是什麼?”
身旁的人上下打量著我,拉我到一旁,輕聲訕笑道:“神偷在罵縣太爺貪贓妄法的惡劣行徑,說他女兒要敢嫁人,他會將那新郎偷走,嫁幾次偷幾次!縣太爺不信,在拋繡球招婿。”
我略微沉吟,笑道:“這神偷真叫蔬菜?好怪的名字!還有他怎麼偷活人?”
“公子未曾聽聞?其實朝廷一直在捉拿蘇蔡,尤其聽聞最近他偷了趙國大王的傳國玉璽和氏璧,更是加派人手捉拿於他,為了爭奪傳國玉璽,也有不少武林中人打了神偷的主意,這次若敢去縣衙,我看呀,他肯定是完了,他還當傳國玉璽不是一回事呢,皇上甚至放話了,誰能找到傳國玉璽就加官進爵!若能捉到蘇蔡直接拜相!”
我靜心細聽,便瞧了紅榜一眼,更加好奇問:“沒人見過蔬菜長什麼樣嗎?怎麼都沒他的畫像。”
“神偷呀!人如其名,武功精絕,少與倫比,來無影去無蹤,誰能有幸見他一面,那真是三生有幸!”他慢條斯理接道:“聽說他自吹英俊非凡,心胸磊落,行事寬厚,但是沒人見過,他性格非常怪異,說什麼不能偷的,他肯定要去偷來,誰敢罵他,他管你是不是好人壞人,將你家裡準偷個精光!所以都沒人敢當面說他!”
正談得高興之時,旁邊又鑽來一男子,曖昧地訕笑出聲,插話道:“還有還有…當今小公主自視甚高,說她是天下第一美女,蘇蔡聽聞,當晚就潛入皇宮,將她的臉劃了二刀,容貌徹底毀了,”
見我聽得正愣,他更娓娓道:“以前,有人說是天下第一富人,結果他當晚就潛入,偷了不少銀票,然後往縣衙前一放,聽聞被人搶光了,並寫了一封信。”
“什麼信?說些什麼?”我和身旁的人同時急問,顯然他也不知信的內容。
他吊足了我倆的胃口後,才又道:“信上說道,天下第一富,我幫你散盡家財,你還能富嗎?結果,天下第一富當場吐血身亡。蘇蔡第二日又寫一封信,天下第一富,終於成了天下第一屍,以後誰妄敢稱富,我要他成天下第二屍!”
“哈哈哈…哈哈…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