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瞪了它一炷香的功夫,蘭花吧嗒吧嗒的耷拉著花朵兒回到了桌子上。
許長亭想,我是長的恐怖還是怎麼?蘭花跟非真全躲我躲地跟什麼似得,今晚,絕對不能讓非真跑掉了。
晚上,送非真上山的路上,他看了一眼天空,月亮與星子交相輝映,正是再適合不過的夜晚。
他挑明,“非真,給我個答案吧,昨天晚上,我告訴你我是你師父,你怎麼想的?十年前,我真的不是故意離開你的,如果你想聽,我可以解釋。。”
非真的心裡咯噔一下,師父?昨天晚上?
她眨眨眼,迅速判斷眼前的情況。
嗯,應該是昨晚夢遊,發現他是師父了。她總是夢遊的,應付自己不清楚的各種情況,已經習慣了。
不過這個情況還是在她狀況外,“師父?”她整個人都有點發抖,那,千難寺那個呢?
是了,她心裡還是覺得千難寺那個念心經的是師父,她還打算等自己準備好了,再去找他,問他的。可她實在沒想到,竟在此刻,見到了師父。他真的是師父嗎?
許長亭有些不解,但聽她有些慌亂的聲音,還是說,“是我。是師父,師父在這裡。”
然後扯下頭上的假髮,去了臉上的偽裝。
光溜溜的腦袋沒有戒疤,但眉眼依稀就是十年前的樣子,只是看起來更成熟了些。雖然不像很多佛修那樣,一眼就看得出來悲天憫人的樣子,倒是整個人氣息都很乾淨純粹。
他的眉毛很粗,眼睛不大卻很有神,映著月光,卻專注地看著非真,等她宣判。
非真看著他的臉,腦子裡亂糟糟的,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師父。
她昨天怎麼會覺得師父喜歡她…那,可是師父啊,她現在想想,只覺得尷尬。至於師父拋棄她的事,她壓根根本沒想起來。
她尷尬的很,看了許長亭兩秒,突然下意識躲開,繞過他,繼續往山上走。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許長亭連忙拉住她,“非真,你怎麼想的,告訴我。”
昨晚也是掉頭就走,今天也是掉頭就走,這事還能不能解決了。哪怕她打自己一頓,哪怕她哭一場,也比躲著自己好啊。
非真胳膊被他拉著,越發想起昨天自己的錯誤想法,囁嚅道,“對不起,我昨天弄錯了。”
“弄錯什麼?”許長亭跟不上她的思路,現在不是應該說十年前的事情嗎?昨天?
“我…我還以為你喜歡我。你是我師父,怎麼可能,我…我搞錯了。”非真一手被扯著,一手捂頭,太尷尬了……
“我一看到你,我就想起這個,太尷尬,我怎麼會…以為,你喜歡我…”
她一手指指自己,一手指許長亭,臉上不知做何表情。“我不要跟你說話。”
“非真,你現在腦子是不是有泡?!”許長亭有點怒了,小徒弟還是這麼弄不清狀況,“現在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嗎?”
非真點頭,對他的問題認真肯定了答案。
腦子有泡沒泡?她不清楚,她最近天天和湯池戳泡泡,感覺自己也快融化,成了水和泡泡。
是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哦,那可真是呢。雖然這個問題很尷尬,但她更不想面對的是另一個問題。
許長亭頭都要大了,“好好好,當你沒弄錯,就當我喜歡你,好不好?”
他無可奈何地說,然後走向非真,儘量心平氣和地說,“那,可以不糾結這個問題了?可以來說說十年前的事情了嗎?”
許長亭向非真走,非真就向後退,“我不信,我不信你喜歡我。”一臉懷疑狀。
“我喜歡你,喜歡你行不行!”許長亭幾乎是喊出來的,md!他在心裡罵了一句,徒弟現在怎麼了…“這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