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不死

「走吧。」叢濘發話，她出聲了，副官不再有任何遲疑，將兩人往洞穴方向引。

走路過去的，離得位置不算遠，路上漆鐸詢問那個底部具有黑色液體的水潭在哪裡。

副官指向遠處，水潭的位置有點遠。

「液體已經消失了，大概異變開始後一週左右時間，突然間就徹底沒有了。」

「把水抽乾淨，往下挖了數米深，沒有任何黑色液體存在。」

「當時拿回來的不多，就一點。」

後面液體卻突然消失了。

像是液體具有生命力一樣，可以自主行動。

副官是以隨意的口吻說的，結果他話一落，漆鐸接了一句：「也許它們真的有生命力。」

「液體會有生命力？」副官無法相信，液體怎麼來的生命力，難以想像。

面對副官的質疑，漆鐸沒有多做解釋。

叢濘視線盯著漆鐸的臉，不是隨口說的，她看得非常清楚，漆鐸說這話時眼底曳過的一點笑。

「你見過有什麼的液體？」叢濘後頸機械骨骼泛出冰冷的光，和她眼底的光類似。

「見過。」漆鐸笑。

「真的有？」副官插話，叢濘斜了他一眼，副官立刻垂了眼。

「剛好不久前一個任務裡碰上了，它們……是一群不死之物。」

可以變為液體，那種液體無法被消除，現在都只能被封存在闞邶的精神圖景裡。

「不死之物？」簡單的幾個字，當叢濘唇齒間咀嚼開的時候，她的臉色出現了一種奇怪的變化。

「不過我遇到的那種不算太強大，沒費什麼時間就解決了。」

漆鐸相當輕描淡寫。

叢濘和副官兩人對視一眼，顯然他們都知道漆鐸口裡的不算太強大，意味著什麼。

那必然是和他的力量相比。

能夠和無敵的力量相比的存在，如果是讓他們來處理，怕是要危及到性命。

「這次漆鐸你能來，我想也會立刻解決。」副官不算是在討好漆鐸，這是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叢濘揚起唇：「不知道這裡的，是不是不死？」

一瞬間叢濘看似沉寂的眼瞳，有了極其興奮的意味。

漆鐸從身旁叢濘那裡感知到了對方情緒上的巨大起伏。

這個人雖然身為女性，卻有著很多男性都比擬不了的魄力，大部人怕是根本就熬不過這種裂骨的痛苦，直接將整個脊柱骨都給切割下來，再換上機械骨骼，那不是遮蔽痛感就可以做到的，或許手術的時候可以，但是到了後面，如果想要效果好，反而不能使用任何的止痛藥劑，這樣才能從骨骼上的各種反應來觀察和推測，效果如何。

叢濘眼下對於不死之物，顯然非常感興趣。

漆鐸回憶起不久前自己遇到的那些，明顯它們在追求強者，在尋找著強大的存在，然後和它們一起進化。

當時漆鐸拒絕了。

漆鐸視線往叢濘身上落，這個堪稱堅韌的人類，如果不死之物遇到她的話，想必也會被叢濘靈魂散發出來的耀眼光芒給吸引。

「如果這些不死生物，向你提出邀請，邀請你融入它們，和它們一起進化，叢濘你會怎麼選？」

漆鐸料定沒那麼巧合，這裡的黑色液體，應該不是他過去遇到的那一類，那一類是有生物形態的，而不是直接的液體，在收到攻擊被殺之後，才變成了液體形態。

這裡的黑水，漆鐸還不太確定是什麼。

出於一種好奇，於是問叢濘。

「你呢？」叢濘一個反問。

「我會拒絕。」他也已經拒絕了。

叢濘盯著漆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