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總算不是一片漆黑,在野草長勢甚好的林中穿行了近兩個時辰,臉上手上至少起了八個包之後,終於還是靠著若有若無的月光趕到了山洞口。
拴了馬後,霍婷依卻是不自覺的泛起一絲笑意,蟲咬的折磨似乎在瞬間拋之腦後,她熟練的找到了洞口,竄將進去點了火把,又將洞口重新做了掩飾,正yù往裡走時,眼前卻忽在站了兩個帶了銀sè面具的人。
霍婷依見了,連忙轉身yù逃,那面具人早已身形一動,一指點在霍婷依肩頸處,她立時倒了下來,面具人卻是扶也不扶,由得她倒在地上。
這時,洞口又躥進幾個帶著銀sè面具的人,互相招了招手,便即抄起火把向外搖了搖,立時、洞口又進得兩個漢子,一個年近五旬,一個四十有餘,二人進洞後那五旬老漢一把扶起霍婷依將其置於背上,便走出洞去,只餘下那四十有餘的漢子持了一個火把點燃,卻是一馬當先在前引路。
………【第十七章 火燒窯洞】………
洞中曲折,那領路的漢子對洞中的瞭解和霍婷依並無二致,帶著十名帶著銀sè面具的持劍人,直闖山洞深處,遇及機關時也似霍婷依一般甩出繩子,使機關裡的暗箭shè出,再將機關撤消。
但機關動作終究會有響動,當近主洞臥室最近的一個機關發出的暗器shè入石壁時,柳無勝和燕雲飛立時霍然起身,二人相視一眼,“沒有口哨聲。”
“你趕快去扶起傅兄弟,總通道後的出後走,我來截住他們。”柳無勝一面說,一面抄起進洞時尚帶著的兩截斷棍,一截在燈油浸了浸,而後點燃,便即往響處趕去。
正行不足五十步,眼前立時閃出十數個人影,卻是一個四十有餘的漢子領頭,身後皆是臉帶銀sè面具之人,一見時,雙方頓時怔住。
那領頭的漢子覺得自己只是個領路人,連忙往面具人後面鑽了去,那十人舉劍便yù向前,只是山洞通道較窄,不能群攻,只能一個一個向柳無勝攻來。
雙方竟是一句話未曾對答,便即交上了手,柳無勝以棍代刀,那領前的兩個面具人,只覺眼前棍影一閃,身上便已捱了一棍,痛得骨頭都好像要裂了一般,忍痛舉劍連連劈出,窄小的通道上,劍鋒竟是絲毫沾不得柳無勝的身。
只聽得兩聲悶哼,領頭的兩個面具人已是倒將在身,柳無勝的身形也即往後退去,後面的人連忙檢查那兩人傷勢,卻只是被點了穴道,並無大礙。
當下先顧不得其他,連忙舉劍追上,那柳無勝卻並無離開,只是在較寬敞的地方等著他們,所站之地大可容納數十人把酒言歡而不擁擠,當然此刻做為對戰的場地也非常適合。
八人也不問話,持劍便攻上去,但見劍影連綿,八劍合在一起緩如急風中的向rì葵,左右不停的搖擺,劍鋒過處帶著旋風般的氣流,讓人倍感寒意。
只見柳無勝身形忽然欺身而來,遇劍陣非但不退反而卻是以攻的姿勢以棍代刀,劈天蓋地的打將出來,棍影恰如急轉的陀羅,似旋轉不停,似上下翻飛,猛聽得一聲大喝“狂魔亂舞”,那棍影恰如一朵盛開的牡丹花,嬌豔而讓人望塵莫及,那八個面具人頓時不停的發出悶哼聲,而後倒將在地。
柳無勝也在此時自通道的另一頭,躥了出去、像是忽然間沒了蹤跡,待那八人緩緩爬起時,卻已不知柳無勝去了何處,只有洞內殘燈照著,蛛網遍地的山洞。
似乎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這八人也未追趕、只扶了被點了穴道的那兩人,yù替二人解了被制穴道,卻不得其法。只好帶著二人悻悻離去。
而柳無勝躥入黑暗中,卻是一路追趕燕雲飛二人,照著霍婷依的描述,出口竟是一個廢棄的窯洞,待柳無勝衝出時,見燕雲飛扶著翻天鷹傅正躲在窯中一處磚胚後面。
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