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趙仁治這一手還真能讓李哲感到為難,李哲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但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平民百姓,王法對他還真有一種天然的束縛力。不過,李哲對六王子昨夜的採花惡行,極為鄙視,這會兒別說是王子了,就是皇帝老子親自來了也不買帳了。
李哲毫不理會四名護衛的威嚇,冷笑著諷刺道:“怪不得現在的大周國流寇遍地了,連王子都出來採花了,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四名護衛聞言,手按刀劍就要發作,被六王子舉手製止了。
六王子展開手中的摺扇,隨手扇了幾下,辯解說:“李兄又誤會了。昨夜,本王可不是採花,而是為當今聖上選妃。根椐大周的國法,我大周國三年選一次妃,今年又到了選妃的年份。往年選妃都是大張旗鼓,弄得百姓不得安生。當今聖上體恤民情,下旨將今年的選妃改為秘密進行,以免勞民傷財。昨日,我見到令妹國色天香,風華絕代,流落民間豈不是明珠暗投了,所以想將令妹引薦入宮。以令妹風華絕代的姿色必然得寵,那時李兄成了皇親國戚,加官進爵更是指日可待了。”六王子這番話說得無懈可擊,李哲一時也難辯真假。
入宮為妃的大事,還得看柳如煙本人的意思,自己可沒法代她做主。因此,李哲望向柳如煙,等她自已做決定。
柳如煙看到李哲望向自己,芳心大怒。本來,我是與你訂下親事的,你矢志為父報仇中途悔婚,已經是不應該了,現在居然還把我當成攀龍附鳳的女人。
看著柳如煙充滿怒火的雙眼,李哲不禁有些心虛,同時也明白了柳如煙的心意,不知為何,李哲心中不由有點高興。
李哲正盤算著怎麼把六王子的話頂回去。柳如煙卻搶先開了口:“據小女子所知,根椐我大周國的國法,只有待字閨中的女子才有資格參加選妃,小女子已經出閣,只好讓王子大人失望了。”
“出閣?柳姑娘不會是搪塞本王吧,要知道這可是欺君之罪,要滅九族的。”六王子聞言皺皺眉頭,帶著明顯不相信的表情說道。
“實不相瞞,我們二人並不是什麼表兄弟,其實是一對夫妻,只因家鄉發生變故,不得以要去中京投奔親戚,為免路上被一些無謂的登徒浪子騷擾,所以才假扮成表兄弟,請王子大人明察。”柳如煙軟中帶硬地解釋道。
柳如煙夾棒帶棍的一番話,說得六王子臉上一紅。其實,所謂選妃都是六王子胡說的,不過想把柳如煙送入宮中倒是真的。
大周國當今的皇帝有四個成年的兒子,大王子趙仁禮,二王子趙仁義,四王子趙仁信和六王子趙仁治。四名王子中只有大王子趙仁禮是皇后所生,趙仁禮既是唯一的嫡子,又在眾王子中居長,無論哪個角度來看,都是太子的唯一人選,毫無爭議地被封為太子,地位穩固無比。另外的三名王子都庶子身份,根本沒得爭,就算有什麼想法也只能放在心底了。
不出意外的話,三個人就準備好當個王爺過完一生。偏偏這個意外還真就發生了,今年六月,太子突然病逝。東宮的位子一下空了出來,三個王子自然一一粉墨登場,施展渾身解術,要博皇帝老爸歡心,好有機會填補東宮的空缺。
只是,三人勢均力敵,一時也分不出勝負。六王子正愁找不到取得優勢的辦法,正好柳如煙送上門來了。以當今聖上好色的品性和柳如煙的絕世容顏,這是一步直接就能絕殺另兩位王子的妙棋,六王子說什麼也不能放過的。
六王子見軟的不行,只有來硬的了。六王子向那四個護衛使了個眼色,四個護衛馬上發作。“大膽小兒,居然敢欺君犯上,讓我們先把你拿下,再慢慢治罪。”說著四人拔出刀劍,向李哲衝去。昨天捱了李哲兩拳的兩人,更是一馬當先的衝在前邊。
“軟的不成來硬的,你家少爺從來就沒怕過,正好活動活動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