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
“葉濟白石入高麗,必會輕敵冒進,請國公密遣精銳,挫其鋒芒……”事關切身利害,甄封也顧不得避嫌,當即請林縛調整之前的部署,直接調派精銳兵力,進入高麗參戰。
“在海州悶出鳥來,”陳漬手撐在長案上,請戰道,“二胡子組建新鎮師,需要時間,不到秋後無法投入實戰;我部多是直接從舊部抽調的精銳老卒,拉上戰場就能直接開打,主公,讓俺率部去高麗吧!”
陳漬也看準了,燕胡在山東的防禦完備,徐泗這邊不經過充分的準備,不會大規模的北擊。真要留在海州,輪到登海鎮師出戰,說不定就是在兩三年之後,哪裡及得上此時調入高麗參加痛快?
諸多將領也都認為葉濟白石去高麗之後會急於求勝,這也是淮東與甄氏在高麗國內能捕捉到的一個良機。
佐賀賴源也緊跟著表態,說道:“崇國公若有差使,佐賀氏當責無旁貸……”言下之意,只要林縛此時決意在高麗展開會戰,他不惜暫停對北條氏的挑釁,首先將精銳兵力調到高麗,參與會戰。
“宗庭,”林縛看向高宗庭,“你以為呢?”
“葉濟白石急於求勝是肯定的,但他也是燕虜之宿將,少年時便隨父兄從徵軍中,有十六年之久,治軍經驗也是老道,”高宗庭說道,“特別是眼下,高麗形勢並不有利於我們,即使有戰機,我們也未必就能捕捉,我以來,眼下當以柔克剛、以緩待急……”
眼下在高麗漢陽郡以南一線,高麗國相左靖所部掌握著戰場的主動權,葉濟白石率燕胡援軍進入高麗,就算是急於求勝,也有急於求勝的基礎;相比較之下,海陽甄氏手裡只掌握有六萬兵馬,在兵力上所處的劣勢很大,即使將陳漬所部登海鎮師調往海東,也沒有辦法立即改變雙方的兵力對比——真要立時改變之前擬定的軍事部署,將陳漬所部調往海東,倒顯得這邊急躁、冒進。
高宗庭的意思是即使有戰機能夠捕捉,也應緩一緩,不能跟敵人犯同樣的錯誤。
“那我們這邊既定的計劃就不作改變了,”林縛沒有給更多人發言的機會,就將這事敲定下來,說道,“葉濟白石進高麗,應會銳意南進,海陽軍方面則要多加防範,防務上有做什麼調整,或需要新增更多的物資,可與馬一功及恩澤、廣東商議,可否?”
林縛也是正式將海東的具體事務託交給海東行營軍、濟州都督府及黑水洋船社分別處置。
林縛的話一錘定音,雖說諸將都覺得有些可惜,但多少也覺得立即調精銳戰力進行高麗有些倉促,未必大佳。陳漬只是撇撇嘴,怕林縛又一下子捋掉他的將職,使他徹底沒戰可打。
軍議過後,林縛就為甄封、佐賀賴源、近江津野等人設宴餞行,宴後又將原東州都督遲胄單獨召來行轅商議。
這次與甄氏、佐賀氏、近江氏簽署密約,甄氏、佐賀氏、近江氏都將在返回海東後正式承認松浦、平戶、五島列島以及濟州島整個的併入濟州都督府,但林縛想要濟州都督府永遠的成為新帝國在海東的海外領土,還是需要遲氏進一步在濟州紮根下去。
雖說林縛在中原努力消弱宗族的勢力,消除底層民戶對宗族的依附,但濟州屬於海外飛地,又立強藩之側,要是一味的壓制宗族,反而會削弱濟州的凝聚力,不利濟州從扶桑、高麗徹底的脫離出來。
故而林縛有必要在濟州扶持三五家漢族世家,以凝聚在濟州的漢人,待時機進一步成熟,才會再封藩於濟州。
在海州數日,林縛還沒有單獨召見過遲胄,遲胄也是心思惶恐,不知道他早年下海為寇的事情,會不會影響他遲氏在新帝國的前程。
遲胄早年家窮,學人下海為寇,多年拉出一票人馬縱橫南洋,後與廣南大族王家以及安南國結仇,無法在南洋獨存,而中年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