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軍中,將軍營帳內。
橋大將這兩日軍營發生的大小事務事無鉅細一一稟報給了沈南星。
“你是說,知道我失蹤,東萊不僅沒有對咱們趁機下手,還被咱們區區一個千人隊夜襲,燒了糧草?”
“咱們還一舉奪回了衡水城?”
沈南星蹙起眉頭,怎麼也不敢相信。
東萊人何時這般蠢了?
“是。”橋大點頭:“都是按您的意思辦的。”
沈南星眉頭越蹙越緊:“我確實是安排了夜襲來著,可我那夜失蹤,東萊得到訊息後該會對我們下手才是......”
“怎麼他們不僅沒對我們下手,反而被我們給燒了糧草?”
怎麼想都不對勁。
沈南星想到什麼,又問:“張副將這兩日可有什麼動靜?”
橋大聽到這個名字,激動起來:“主子,那個張副將果然不是個好的,他與東萊勾結,趁著您不在,偷了咱們的佈防圖給東萊人!”
“然後呢?”沈南星追問。
“然後......”橋大愣了一下:“然後被東萊人連人帶圖給送回來了,說,說兩軍對陣就該堂堂正正打,他們不屑於用這種陰險手段......”
“可誰不知道東萊人向來陰險狡詐,何時這般光明磊落了......”
說到這裡,橋大還有些生氣:“咱們本就一直盯著張副將呢,他一舉一動都在咱們的掌控之中,他偷的佈防圖就是個假的,本就對我軍造不成威脅!”
“本來打算對他來個人贓並獲!”
“可現在被東萊連人帶圖送回來,顯得我軍好像很無能一樣!”
沈南星眸底劃過一抹暗色,又問了一句:“張副將人呢?”
橋大哼了一聲:“在牢裡關著呢!老傢伙肯定還有同黨,現在還嘴硬不肯招,屬下就看他能撐到什麼時候!”
說著他眼睛一亮:“主子,九千歲如今來了軍中,您可以讓他去逼供張副將啊!”
他越說越興奮:“九千歲最擅長幹這事了,他手段可厲害了,只要他出馬,就沒有撬不開嘴的人......”
“是嗎?”沈南星似笑非笑看著橋大。
“當然了!”橋大眉飛色舞:“九千歲掌管東廠,八百種刑罰,可殘忍了,他又聽您的話,您讓他往東,他肯定不敢往......”
當他的餘光瞥到營帳門口那道渾身散發冷意的黑色人影時,頓時閉了嘴,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
面色發白,額頭上幾乎是瞬間就滲出了汗水。
完了,他定是被橋二影響了,否則他向來最是沉穩,何曾這般多嘴過......
門口那道黑色人影慢悠悠開口了:“說完。你主子讓本王往東,本王不敢往哪兒去?”
橋大看都不敢往門口看,跪走幾步快速來到沈南星面前,一把抱住了她的腿:“主子救命!”
一瞬間,背後如芒在刺,冷意更甚。
他一個激靈,迅速放開了抱著沈南星腿的手,一個轉身就朝著門口的黑色人影磕了個頭:“屬下知錯了,請九千歲責罰!”
沈南星看向門口提著食盒的男人,黑眸中染上一抹笑意:“九千歲可會責罰我的人?”
傅九離:“不會。”
話音剛落,一道風吹過門簾,橋大的身影已然消失。
很快,方圓百米都沒有他的氣息了。
沈南星失笑,走到男人面前,抬眼看他:“八百種刑罰?手段殘忍?”
“假的。東廠只有一百八十三種刑罰,並非八百種,並且只對罪大惡極之人才會使用,並非世人所說的會濫用刑罰,你......”
他竟在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