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過來挑起事端的,說得卻像心地善良的活X峰一樣。 想到自己被一個二混子玩了,龔斌的臉色越來越青,咬著牙正想要說點什麼,杜燕琴又打斷了他,“你先聽我說完吧。” 她深吸了一口氣,像是承受著很大的壓力。 “龔斌,周桂生做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想之前你們棋牌室時常輸的那些人都跟他有關係。這麼大的事情,我說出來也擔了很大的風險,周桂生要是知道我背叛了他,我就算不死也會脫成皮。 我這輩子,遇上他那種的人,反正也是完了。你不一樣,你還這麼年輕,以後還有那麼長的路要走,別在這上面毀了。所以我勸你,別再跟他們玩了,好好過以後的日子。要是真的手癢,去別的地方吧,你玩不過他,會被他整得很慘。” 龔斌的樣子一看就是那種家庭條件好,卻又無人管教的富家公子哥。 杜燕琴當然知道怎麼拿捏這樣的人。 說完她也沒等他回答,直接轉身就走。 龔斌看著她纖穠有度的背影,腦子一熱,衝上去將人拉住了。 “別看不起我。”龔斌滿臉戾氣,繼續道:“我去弄他,以後你跟我處,怎麼樣?” 杜燕琴滿臉震驚,內心卻是在歡喜,總算將這人勾住了。 “你說什麼呢,誰要跟你處啊。” 杜燕琴的樣子看起來極不情願,可臉卻是紅了。 龔斌呵呵笑,“放心吧,我今天下午就去弄死他。媽的,也不打聽打聽我龔斌是誰,連老子也敢胡弄。你跟我說說,他們是怎麼胡弄人的?” 杜燕琴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猶豫好一會才說:“你,你真的能弄他?不不不,我看還是算了吧,他是個二混子,身上時常還帶著刀子,你要是受傷了怎麼辦?別去冒這個險了,以後不跟他玩就是了。” 龔斌:“不錯嘛,都開始關心老子了。別害怕,跟我說就是了。” 杜燕琴抿唇,想了想道:“他們用的麻將有記號,平時還用手勢交流……” 龔斌明白了,手裡的魚具也不要了,扔了就走。 杜燕琴看著他遠去背影,嘴角一勾,低低地笑了起來。 而此時,城南運輸隊的新辦公室裡,周桂生正在睡大覺。 最近這段時間因為他經常約人來打牌,原本辦公室裡的客服也被辭退了,平時就是幾個股東輪流值班接電話處理生意。 今天的值班人員剛好是方二柱。 方二柱知道他昨晚累了,不想“打擾”他,連電話線都給撥了。 周桂生這一覺,直接睡到中午方二柱叫他起來吃午飯。 “哥,今天下午還玩不?” 這個玩自然是問他還要不要玩牌。 周桂生扒著碗裡的飯,“一會打電話問問。” “噢。” 方二柱又偷偷將電話線弄回去了。 周桂生吃完飯就給他那幾個牌友打電話,第一個要找的就是龔斌,昨天那人輸得慘,肯定不開心,今天得讓他贏一點,將牌友的關係保持下去,畢竟細水長流。 結果龔斌不在。 周桂生皺了眉頭,又找了另幾個,不多會人就湊齊了,其中自然也有待宰的肥羊。 方二柱見他組了局,主動去下面買了些花生瓜子回來。 很快牌桌子上就上人了。 原本還算整潔的辦公室充滿了煙味與麻將聲,立馬變得烏煙瘴氣。 周桂生昨天晚上“開心”了一把,今天心情非常不錯,在牌桌上他聲音洪亮得像在跟人吵架一樣,出牌的時候也像在拆臺子一般。 黃俊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辦公室裡,就看到了這讓人心煩的一幕。 當初,方二柱、黃俊、寧德存,三人背叛商小軍跟了周桂生。 方二柱沒多久就後悔了,成了商小軍安插在周桂身邊的間諜。 黃俊跟寧德存還繼續在為周桂生做事,不過對於周桂生將辦公室變成賭場的做法心有不滿,只是不太敢說。 周桂生那脾氣,最近幾人都感覺出來了,比商小軍差太多太多了。 寧德存就不說了,那人有些傻氣,知道選擇錯了就自認倒黴,做一天算一天。 可是黃俊,他跟周桂生有一些親戚關係,不管是對周桂生,還是對運輸隊,都抱著很大的期望。 當時周桂生跟商小軍決裂,他是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周桂生,暗中幫他拉攏了方二柱跟寧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