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不到的功夫。海藍就給了他一個駭人聽聞的傳奇,二十億,艱澀的嚥了咽口水,左紀生呼吸都快喘不上來。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虧他還以為做古玩一行,已經算是大起大落的暴富行業。沒成想,一山還有一山高,這賭石的價格波動才是真正的一刀窮一刀富。這塊毛料也就才花去了二百來萬,眨眼間就成了二十億,這要是算算,該翻了多少倍。
做古玩一行,就是往死裡撿漏,恐怕也難有這樣駭人的成績。
“爸?”趙明珠有些擔憂的望著趙老爺子,二十億的天價,饒有趙家的資金再渾厚恐怕也會有些吃不消。
“二十億,這位老爺子出二十億,還有沒有比這價更高的。要是沒有,那麼這塊帝王綠的玉料就歸這位老爺子所有。”
趙大飛這價出的狠了,半響也沒人再敢出價。海藍掃視了一眼眾人,捕捉到大家眼中的惋惜,就知道這個價已經超出了大家的承受範圍。對海藍而言,已經超出了五億五千萬的預算,買下藏寶軒的錢有了著落。海藍也不貪心再多,衝趙老爺子點點頭,表示同意一出交易。
將賬號報給趙老爺子,沒一會海藍就收到了轉賬的簡訊。掃了一眼那一連串的零,海藍心情前所未有的高漲。眼微眯了眯,海藍嘴角也跟著往上翹了翹,瞥了一眼地上未解的一地毛料,海藍突然發現賺錢實在是太簡單了,沒有一點的挑戰性。
只是,一塊帝王綠的毛料就已經讓她出盡風頭,剩下的毛料該不該把它們全解完。萬一若是讓人看出什麼不對勁,那可就得不償失。
算了,算了,反正也夠錢用,沒必要再添上一筆。十賭九輸,或許她應該賭輸一、二回,免得讓人起疑。
樹大招風,不管在任何時代都是通用的。
“哈哈,老馬,老子我總算是得償所願,擁有一整塊的帝王綠的玉料。小丫頭,這塊毛料是你一手賭出來的,好啊,果然是志不在年高,不錯不錯。”將錢爽快的轉到了海藍的賬上,趙大飛紅光滿面的衝上去,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剛到手的帝王綠。像是在撫摸小嬰兒一般,輕手輕腳,生怕把這塊天價的玉料弄損了一般。
戀戀不捨的收回了目光,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海藍。趙老爺子看的是讚不絕口,一看就知道將來是個有出息的孩子。賭出了二十億的天價,居然還能做到臉不改色,就憑著這份鎮定自若,就不是常人能表現的出來的。
“哪裡,只是僥倖。”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眼前這個爽朗的老人,剛剛還跟她做了筆大買賣。想到賬戶上多出的二十億鉅款,海藍的笑容真切了幾分。打著哈哈,海藍難得謙虛的笑了笑。
“不就一塊帝王綠的翡翠,有什麼好炫耀的。在我看來,還不如我家裡收藏的那副畫聖的絕世美人圖好看。”老馬就是見不得趙大飛那得意洋洋的樣子,雖然看著這塊翠生的翡翠也是眼熱的很。只是兩人平時鬥嘴慣了,忍不住裝出一副不屑的吐糟。
心裡卻想著,可惜了,要是這塊翡翠是他的就更完美了。達到玻璃種的帝王綠,現在可是不多見了,更別說是這麼大一塊。要是家裡的老婆子看了,準一眼就喜歡上,要是能打出一對手鐲送她那該多好。
只是,看著趙大飛這小氣的樣,別說是一對手鐲。就是跟他討要一塊掛件,恐怕都會肉疼的想吃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大概就是馬老爺子這副模樣,語氣酸的很。
“各花入各眼,就你才會喜歡那破破爛爛,窮酸掉牙的破畫。家裡收一大堆死人坑裡找來的破罐爛碗,在我看來,還是這翡翠看著讓人高興,而且戴在身上對身上還有好處。你就裝吧,也不怕酸死人。”
都是幾十年的老友了,趙大飛又怎麼會看不出馬老一肚子的酸氣。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趙大飛得意不已的調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