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彈簧一樣拉的扭曲依舊有彈性,男孩黑木木的眼瞳不變的看著她,模糊的吐出“天……真……”結果擰著自己臉的手更加大力。
兩個幼稚的人開始了互毆。
即便這樣,這樣的日子卻充滿了活力。一個死沉的男孩,一個天真且帶著暴力的女人。如此不協調的兩個人在流星街是如此的微妙。
男孩喜歡這樣的日子。簡單不受拘束,再多的痛苦,在那個女人面前也會消失。帶著愜意的安寧,與……安心。
***
男孩大概會永遠記得吧,那一日的女人非常的奇怪。一個人坐在房間內,不知道在幹什麼,當他走過去的時候,只聽見女人高興的說,終於做好了。可是一看,只是一張白紙剪成的人形,正準備嘲諷她兩句,那小小的紙人彎曲起薄薄的身體,站立了起來。開始搖搖晃晃的行走。
男孩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東西,看著小紙人走來走去。感覺到好奇。
女人笑著說,“怎麼樣,有趣吧~這是我無聊時派遣的小遊戲。用念操縱這個小紙人……”
“無聊。”口是心非的男孩將臉扭到一邊,其結果是被女人死擰耳朵,幾乎到變形的地步。“死小鬼,承認一次會死啊!”
最後小男孩捂住被揪痛的耳朵,跑到一邊,“控制這種東西玩有什麼用,這麼脆弱的紙張。”
“誰說的,只要控制得好,最脆弱的紙可以成為最鋒利的傷人武器。只可惜我不是操作系。控制這個小人都是好不容易才做到的。”女人看起來無比的鬱悶。“小鬼,偶爾天真一點,別這麼死板。一直在流星街,你一定沒有試過吧。在我面前,你天真一點,我也不會笑你。”
女人的口是非,男孩很清楚,如果他露出蠢樣,第一個笑死的絕對是這個女人。
不過……他的目光變得有些迷離,“天真,是什麼呢……”
“在我的記憶裡,天真是一種小孩子對父母撒嬌的方式。只要是小孩子,天真一點,做出的任何事情都是可以被原諒的。”
“說的你好像經歷過一樣,明明和我一樣沒有離開過這個流星街。”男孩撇了撇嘴角。
“我當然……!”當然什麼呢,女人莫名的沉默了下來,當然天真過?體會過?說出來,如何解釋呢,有些頹然的悲傷,“是呢……我已經失去天真很久了呢……我該是什麼樣子呢,連我自己都快分不清了。”曾經的天真似乎好久沒有感受過了。遠的猶如世紀的夢,間隔著兩個彼端的世界。
“小鬼,你知道麼,我曾經做過一個夢。”這是她不曾說過的,原本準備到死都要埋在心裡,然後帶入墳墓的事情。
她最初的記憶和生命,是起源於另一個世界。睜眼醒來,一切如夢。
可是……
穿越前,穿越後……
究竟哪一邊是夢呢,究竟哪一邊才是醒不過來的夢境呢。
“在那個夢裡,我是個普通的沒有任何能力的小女孩,同樣,和這裡的混亂不一樣,是個和平的地方,所有的人都手無寸鐵平凡的活著,幸福的活著。不用擔心吃不飽,穿不暖。小孩子都天真的玩耍著……也許偶爾會有不愉快的事情發生,但是都是一些睡一覺就可以忘記的小事情。”
看著女人的樣子,男孩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開口,如果那種地方存在,一定是天堂,亦或者樂園吧。那是流星街的人,想也不敢想的幸福,是奢望。
“在那個世界,和這裡有著一樣的科技,電腦,電視,空調,暖氣,在爸爸媽媽的關懷中,每天可以吃到好吃的,看好看的節目,然後忘記第二天要上學,在鬧鐘聲中,不清不願的醒來,睜開的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