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葛氏本來只糊了一臉,結果因為嚎了一嗓子,大糞全灌進了嘴裡,噁心得直翻白眼。
三七才不管她難不難受,不斷提起,摁下,摁下,提起,確保她每一次都能吃到大糞,但又不至於讓她溺死。
蘇芩秋站在門邊嗤笑:“兒媳婦,現在你該知道了,我若要整你,不費吹灰之力,壓根不需要彎彎道道。”
葛氏趁著腦袋被提起,含混不清地反駁:“那你也不能無緣無故整我——啊——咕——”
糞又灌進了嘴裡。
“不能無緣無故整你?真的嗎?”蘇芩秋詫異,“當年是誰告訴我,婆母整治兒媳,天經地義,兒媳只能逆來順受,不然就是不孝?”
葛氏語塞,這好像是她當年整蘇芩秋時說過的話。而今她原樣還回來了。
“兒媳啊,我能理解你,你大概做夢都沒想過,有朝一日,會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蘇芩秋瞅著她笑,“而今我才是婆母,整治你這個兒媳,天經地義,你只能逆來順受,不然就是不孝。哎,你不會真的想不孝吧?那可是要受家法的。”
葛氏感到了絕望:“我錯了,夫人饒命……啊……咕……遠風當年是一片好心,你已經失貞,他要是不娶你,你只能浸豬籠了……啊咕……”
“照你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他了?”蘇芩秋冷笑,“我看你大糞還是吃得不夠,大糞都沒你的嘴臭。”
葛氏終於咂摸出了點味兒來:“你到底要知道什麼,直說好了!”
“我是兩眼一抹黑,哪曉得要知道什麼。”蘇芩秋閒閒地抬手,看指甲上的丹蔻,“我只知道,但凡你說的話不如我的意,明天早上,你的屍首,就會泡在這糞坑裡。”
“我說,我說!”葛氏大喊,“那都是白姨娘乾的!”她已經只剩半條命了,根本不用等到早上。
這裡頭怎麼還有白姨娘的事兒?蘇芩秋皺眉,抬了抬手。
三七把葛氏拎起來,鬆開了手。
葛氏蹲到角落裡,哇哇一通猛吐。
“吐好了嗎?吐好了就趕緊說,你現在臭得很,我可沒多少耐心。”蘇芩秋催促道。
“吐好了,吐好了。”葛氏生怕三七一腳把她踹糞坑裡,急急忙忙地道——
“其實我們好冤哪,我們本來是老實巴交的農民,雖然知道你是被遺棄的信陽侯庶女,但從來沒打過你的主意。後來我們得知你即將回京說親,還替你高興來著。
是白姨娘找到我們,要遠風去強了你,把你娶回家。遠風本來不願意,但白姨娘說,你嫁妝很多,娶了你,不吃虧,遠風這才勉強答應了。”
“好好說,少朝自己臉上貼金,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也沒人拿著刀逼你們,說到底,還是你們自己居心不良。”蘇芩秋怒斥。
葛氏縮了縮腦袋:“遠風本來跟白姨娘約好,六月二十四那天去強你,但他當天被人拉去喝酒,沒去成。白姨娘把他臭罵了一頓,叫他第二天一大早去了破廟。再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他守著你,等你醒過來,再謊稱你是跟他睡了一宿,把你給娶了。”
“沒了?”蘇芩秋挑眉,“看來你還想再吃點大糞。”
葛氏嚇得一哆嗦,忙道:“還有,還有,遠風去破廟後,發現你脖子上全是被人親出來的紅印子,衣裳也沒穿好,明顯已經被人開過苞了。遠風吃了個悶虧,事後去找白姨娘理論,白姨娘理虧,賠了他一筆銀子。
遠風自始自終都沒碰過你,十個月後,你卻生下了女兒,這明顯是個野種啊。他爹實在氣不過,讓我們騙你說孩子夭折了,又叫遠風抱著她去找白姨娘。
白姨娘自己也覺得這事兒做得不地道,坑了我們家,所以叫遠風把孩子高價賣給了她,當是給我們的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