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無情風塵僕僕的趕回歲月島。
得知趙杯登島後發生的種種,青筋暴起,對瞾心生的嫌隙徹底變成憎恨。
無情在占星臺,與瞾大吵大嚷,言辭激烈。
瞾不作聲,把這些年收集的證據擺在無情面前。
盡是他貪汙財物,拉幫結派以及挑唆各種事端的書信、贓物、檢舉信。
無情十分吃驚,也有慶幸,還好沒有他與其他勢力勾結的證據。
暗自慶幸的同時,他不再掩飾自己的本來面目,眼神兇戾的說:
“這麼說,你都知道?”
“知道。”瞾的嗓音沙啞,卻異常堅定。
“你想怎麼樣。”
無情突然輕笑,身披的寬大袍子微微抖動,上面紋著的月華暗紋發出紫紅色光芒。
“你說呢?”瞾語氣不屑。
無情戒備的試探:“想讓我死?”
“不,離開吧。”
瞾沒有任何猶豫,這個決定,早就在她心裡想了無數次。
無情手中多出一柄劍,劍尖衝向坐著的瞾,語氣森寒:
“哼,我要是不走呢?”
“我請你走。”
瞾目光看向無情,手掌攤開。一道金光驟然在無情腳下閃爍,星辰圖案浮現。
“混元河洛陣?”無情面色凝重。
“你當我是什麼人?說走就走。”
“副島主不是一般人,沒有理由突然離去,確實是件奇怪的事。”
瞾略作沉吟:
“無情為歲月島日夜操勞,付出心血最多。
但奈何心力憔悴,痛失愛徒,身體不堪重任,甘願辭去副島主一職。
獨自修行,做一名守望者,為蒼生祈福。”
“哈哈哈...”無情憤怒至極,厲聲喝道:
“瞾,沒想到你如此的忘恩負義。
這麼多年,是誰維持著歲月島的龐大支出,為弟子修行創造環境?
是誰擴大教派名望,穩固地位?
是誰帶領教眾弘揚歲月島教義,尋求證道之法?
你又有何作為?”
“你做了很多事,受益者繁多,可你所謂的教義與歲月島立教之本相一致麼?”
瞾眼神犀利,直刺無情:
“莫要拿你理解的東西衡量我的作為!
現已至此,問題的根源顯而易見,有你的自以為是,有我的縱容忍讓。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做的一切都為了你自己!
說的再冠冕堂皇,也遮掩不住你逐利、自私的心。”
“放屁!”
寶劍一橫,無情揮劍一砍,銀白色劍芒射出,轉瞬飛向瞾的面門。
突然,刺耳的摩擦聲響起,一層藍色光罩攔截住劍芒,隨後消散開來。
“多說不宜,你我之間沒什麼可商量的了,我意已決。”
瞾輕咳一聲,手指點動,混元河洛陣的亮度大盛。
“好,很不錯。”
無情一口噁心憋在胸膛,小看了這個老女人。
“我可以離島,但要拿走屬於我的東西,帶走我的人。”
瞾盯著無情,幾秒鐘後,開口道:
“可以,理由是什麼。”
“需要理由麼?”
無情歹毒的想著,既然撕破臉皮,接下來別怪我心狠手辣。
“走吧,不送。”
瞾閉上眼睛,撤去混元河洛陣,她猶如一尊泥像靜坐不動。
無情一聲不吭,拂袖而去。
當日,無情到泓月宮稍作停留,吩咐弟子召集了百餘人。
簡短交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