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鄭一劍通報,被准許進入營帳。
不知複述了趙杯的招供,鄭一劍歪著腦袋聽完,一臉晦氣。
“登女(沉漿沼澤巫祝)說的對啊,和你有牽扯一定倒黴。
誒,那天發生的事就是這樣。”
無情等人一陣無語,駱一公心頭激盪。
難道鄭一劍叛變了,還是說他是臥底?
不應該啊,這小子軸,哪有細作的心機。
趙杯心中暗喜,兩個人對話的內容不變,略微改動表述的角度和前後順序罷了。
讓鄭一劍作證這招,果然奏效了。
當然,得虧他是個實誠人,否則換個人就不見得能成。
“那紙給誰了?”
駱一公問鄭一劍,眼睛擠鼓兩下。
鄭一劍擔憂的說:
“巫主,你眼睛咋啦?
不舒服啊?我給您吹吹。”
駱一公喝止鄭一劍,恨不得一柺杖敲爆他的腦袋。
“我沒事,回答問話。”
鄭一劍老老實實的回答:
“是,我把紙給了潭山塢少監葛根。”
不知見皮球踢到自己腳下,不等別人詢問,叫身側的葛根說明情況。
“紙上寫有十味香料,我和六盤書院院使張夢露各自取了五味,親自裝進缸中,期間無人靠近。
之後,歲月島丁海莎閣主負責看護。
到了晚上,鄭一劍同兩名霧隱山莊的兄弟護送。”
“負責監視的人有誰?”
靈要找出所有涉及到的人,避免被鑽了空子,而監視趙杯動向的人也不可以放過。
他們失職了,一樣得接受處罰。
“靈虛洞翼長範德彪、司徒家的司徒小琦、鬼毒門司諫梁世中、歲月島劉芷珊。”
琴運城說完,直視靈的眼眸,飽含挑逗。
無情視而不見,哪怕靈投來不悅的目光。
接下來,被點名的人接受了審問,可惜得到的證詞證明不了問題出自哪裡。
四個監視人員各個人精,一口咬定全天候、全時空感知了趙杯的行動,沒發現異常。
最後,相互指責,推卸責任無果。
各方大佬權衡之下,硬是將作案人的頭銜安在趙杯腦袋上。
既然罪人有了,那審訊的活自然交到了無情手上。
可無情極為反感趙杯潑皮耍賴的性子,叫兩個彪形大漢刑訊逼供。
這招果然好使,趙杯是竹筒倒豆子,直來直去。
他堅稱研磨的調料裡沒有辣椒,誰後來放進去的不知道,他被奸人陷害了。
辣椒與其他紅色調料很難一眼分辨出來,特別是做飯得時候忙,沒注意就加進去了。
他吃過師門賞賜的丹藥,不懼怕辣椒的毒性。
被派到化生界鍛鍊前,獲得了基礎資料,所以知道辣椒和產地。
就這樣,趙杯亦真亦假地說了許多的故事應付提問,篇幅又臭又長。
記錄員累得手腕生疼,眼睛流淚,寫滿了兩個記錄本。
無情翻看記錄,剛開始一頁一頁的看。
不超過十頁,覺得胸口氣血不穩。
又煩躁地翻了幾頁,一把將本子摔在地上。
“給我打!拿我當傻子!
宏武山在磨子溝的南邊?
道孚城哪來的楓林渡口!
無極宗被滅是因為無視神的旨意,想自立山頭?
荒唐!
班查古道的和曦還他媽附身了,你當自己是誰啊?
招魂石麼!”
彪形大漢沙包大的拳頭雨點般的落下,打在趙杯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