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沒有出去找。
可是長夜漫漫,一分一秒的流逝;程琳都沒有盼得自己女兒的身影;莫名有些心慌難免,心頭如同千萬只螞蟻在咬噬;奇癢難耐;恨不得直接衝出門去尋找,但又懼怕自己的女兒回來之後看不見自己,又被驚醒的蕭天佑嚇跑。
兩難之下,權衡利弊,程琳還是選擇了留下等待,微啟的大門,敞亮的燈光,程琳呆呆的坐在沙發上出神,淚水在呆滯的眼神下翻湧在她的眼眶,就這樣坐著一夜無眠。
“我去上學了!”
雲語雯穿著規整之後,便一如既往的朝著自己家中喊了一句,然後緩步走下了樓,當她到達一樓公共大廳的時候也特意留心了一下蕭清新停車的位置,本打算看一眼便直接走出去的,可是當看到蕭清新的腳踏車還在昨天放的位置,腳步也隨著戛然而止。
蕭清新一般都是比自己早出門的,所以腳踏車這個時候應該也是不在的,她自然是知道蕭清新是為了照顧那個上官佩佩才會一改平日懶散的特性的,可是今天怎麼……
起晚了?生病了?還是她……好了?
許多猜測佔據雲語雯的思維,但是她毫無遲疑的又重新回到了二樓,本想敲門,可是才剛剛敲一下,門就直接的往裡面開啟了一點,看來是門根本就沒有關,而且燈也是沒有光。
雲語雯呆了片刻,門便被一雙手全部開啟,原本處於放空狀態的雲語雯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退後了一步,再次抬起頭看到的是一雙發紅的眼睛,她依稀可以看出那雙眼睛從激動到失望。
“是語雯啊……”連語氣中都帶著濃厚的失望,但更為明顯且掩藏不住的是她全身上下透露出的疲倦,這讓原本就有些不安的雲語雯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雲語雯看著程琳白且乾裂開的嘴唇,貼心的從書包中拿出了一個暖水瓶,輕輕的開啟瓶蓋不讓開水灑出,有些擔心的問:“伯母,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沒事吧?”
程琳推了推雲語雯遞來的暖水瓶示意自己不需要,有些勉強的笑道:“是來找清新吧,她……”努力平靜自己洶湧而來的情緒,但依舊怎麼也控制不住,帶著些許哽咽說道:“不在!”
“不在?可是她車還在樓下啊!”
“昨天她爸失業喝醉了,拿她撒氣,昨晚不在房間裡,應該是離家出走了。”程琳淚光閃閃,捂著嘴抽泣道:“現在還不到可以報警的時間,你說她一個女孩子還帶著傷一個晚上沒回來能去哪裡啊?”
“鋇!”保溫杯從雲語雯的手中滑落,伴隨的是玻璃的支離破碎和杯中水的水花四濺。
“……”
之後雲語雯幾乎都是在心不在焉中度過的,到了學校連平常巴不得上的久的課程也沒有一點兒聽的心思,只是自顧自的低著頭擰著眉頭拿著錢包看著裡頭照片神遊,一直保持這個狀態堅持了一下午,老師說的話硬是沒有聽進去一星半點。
而另一邊聖美高中,一切如常,並沒有因為一個人的缺席而轟動,而蕭清新的話題卻仍在持續升溫,畢竟這可是聖美第一校花親筆的。
“誒,其實清新也挺可憐的不是,那些日子她是怎麼照顧佩佩我們也是看在眼裡的不是?”
“哇,你竟然替蕭清新說話?學姐雖然說的是難聽了一點,但是也沒有一點不是事實不是嗎?”
“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唉!”
“……”聊的火熱的同學們在一個看到上官佩佩進來的同學的示意下便也一鬨而散,自己去做自己的事去了,教室又恢復成了一副晨讀的模樣。
上官佩佩掃視了一下教室多雙一而再再而三瞟到自己的眼神,如果按照平常,習以為常的上官佩佩肯定是不會有絲毫慌神,可今日卻被這些眼睛看的心虛不已,而且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