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任越是不是真的瘋了還不知道,但是任家肯定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任家向來寵愛這個寶貝兒子,他們又不能找郡主報仇,那就只能把這筆賬算到徐則安頭上了。
徐則安要上任的事在三司已經不是秘密了,在任期間徐則安是不能攤上官司的,任家想毀了他的前途也沒有這麼容易。
何老夫人開始害怕了。
她本來也就是想拿了銀子來出出氣,畢竟那筆錢足夠她榮華富貴一輩子了。
誰能拒絕那麼多白花花的銀子?她本來就死了兒子後半輩子無依無靠,再不弄點錢以後的日子該有多悽慘。
任家明明說了徐則安只不過是個心思簡單的文人,顧忌著面子不會把她一個老人家如何,她只要鬧一鬧讓徐則安跟她去官府對峙就好,誰知道事情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徐則安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她到底只是個目光短淺的老婦人,被銀子矇蔽了雙眼,以為鬧一鬧事情就能了了,自己還能全身而退,簡直是異想天開。
徐則安的話讓她清醒了幾分。
“那我兒子到底是怎麼死的!”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但是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那天晚上你兒子是跟任越一起上的船,走的時候卻沒有人管他,你說他的死跟誰關係比較大?總不可能是我吧,後面我全程都跟郡主在一起,要不然你去郡主府問問郡主?”
何老夫人哪裡敢去質問蕭姿儀,除非她真是活膩了。
“你的意思是任家的人動的手。”
“你兒子先攛掇任越來對付我,害得他被郡主懲罰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你說他們恨不恨何文俊?”
“這......”
“你該找的人是任家,不是我,更不是謝清霜,識相一點現在就滾,不然我把何文俊那點髒事抖落出去,你們誰都別想活,再有下次,我就把郡主請過來,讓你們都試一試“涮火鍋”是什麼滋味兒。”
徐則安的話半真半假,但是何老夫人信了個十成十。
她一聽到“涮火鍋”三個字腳都軟了,她趕緊掐醒李嬌嬌,連孫子都顧不上了,臉色蒼白地出了謝家,就怕徐則安下一秒就把蕭姿儀叫來了。
她當時在任家看到任越那慘樣都快嚇死了,她這把老骨頭也經不起那樣的折騰,只得快速逃之夭夭,再沒有來時的氣勢洶洶。
謝家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徐則安這也太強了!
謝耀祖人都驚了:“則安,你、你跟那老妖婆說了什麼,怎麼把她嚇成那樣。”
徐則安聳聳肩:“沒說什麼啊,就嚇唬了她幾句而已,誰知道她這麼不經嚇。”
謝耀祖可不信,想到謝邵之前評價徐則安的話,他莫名打了個冷顫。
還好當初聽了謝邵的話沒有得罪徐則安,不然......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