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夢想的歸宿,哪裡不對了。你敢給我混淆黑白看看?”
“別說了!那是他們的事,我們外人最好不要……”
“好哇!你就知道幫你們男人的私慾說話!你無恥,你自私,你是非不分,我不要你了,我要離——家——出——走——”
尾音最終消失在大門後。
童童又驚又羨慕地看著那對調皮夫妻離開,身子已經被泰奧抱了起來。
“你的手臂……”
“已經好了!”
“可是才……”才修養了三天啊!
“不信,今晚你可以試試。”
“不要!”
這三天,他的確聽了楚弈的話,沒有亂來。
“不試試,你怎麼知道?”他調戲上癮了。
“……”她別開頭。
“童童?”他俯下頭。
“泰奧,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他表情舛變,“你想說什麼?如果我不愛聽,最好不要講。”
她宛爾一笑,“我困了。”
乖乖埋進了他的懷裡,貼著他的胸口,心跳的聲音,是那麼急,那麼緊,那麼沉。她不知道,這樣粉飾太平的日子還有多久。當那一雙雙陰黯的眼眸,越來越多地集聚在她身上時,也許就是她不得不離開他的時候了。
宴席總有散,硬是強留,你敢面對那一片殘羹冷炙嗎?
第96浪愛一萬年
悠揚的音樂,緩緩流淌在室內,因抹了一絲馥郁的蘭花香薰,染得床前的蘭破圖風也似豔麗了幾分。滿室燈光盈盈,不留任何一個陰暗角落,在流動的光影中,纖塵畢顯。
連同她自己,也是沒有任何掩飾地被他緊抱在懷裡。
這一夜,他似乎睡得不太安穩。
挺立的鼻峰上,兩個突起的小山丘,一直撫不平。長長的睫毛,時而顫抖如蝶翼般,此刻,才會格外覺得這個高大強壯一手就能將自己掌握的男人,也友脆弱的一面。
他在夢裡掙扎什麼呢?
她睡在他左臂彎裡,可是,還是覺得壓著他不太好,想挪出來讓他睡得更舒服一些。
也許,他也有認床的習慣吧!或者,根本時這裡的環境問題。好像,和他在一起,就從來沒住過這麼閉塞的空間。這個臥室時行宮裡最大的主臥,亞國皇帝才能住的,都被他拿來使了。可是要跟蘭玫艦和他宮裡,甚至太陽島的房間相比,還是太小太閉塞了。
當她咦移開,他的身體就像長了眼睛似地,手臂一下收緊,擁住她的腰身,緊緊貼著他壁壘分明的肌理。心跳,很明顯地變快變強,弄得她不知所措。
她朝上看看,他並沒有醒。對,是真的沒有醒啊!不是在做惡夢吧,要不要叫醒他呢?腰間得力量收得更緊了,看來他真的在夢裡掙扎得很厲害,額頭也開始滲出汗,是冷的。
“泰奧?”
剛伸手撫他的臉,哪知剛一碰到,他突然翻身而起,將她整個壓在身下,大掌毫不客氣地卡在她脖子上,力道之猛,沒有一絲餘地,好似要置人於死地般,讓她瞬間失了聲氣。
驀然睜開的黑眸中,殺氣騰騰,陰鷲狠絕,彷彿她是他千載的世仇。
他夢到什麼了?
“泰……奧,醒醒……泰……”
她扒著他的手臂,鋼條似地一動不動。他的樣子極為恐怖,就像剛從地獄跳出來的修羅惡鬼。莫名地,她一點都不害怕,只是覺得心,隱隱作痛。
他在害怕什麼?她從來不知道。
當她的氣息快盡時,指甲劃破了他的肌膚,瞠睜的黑眸突然收縮成針尖,又放鬆擴張,神思速回,終於鬆開大掌。
“童童,童童,你怎麼了?該死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