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光色中,他慌張得手足無措,抱著她直奔水池,可是一進浴室才想起這破行宮裡更本沒有他要的元素水。嚇得他頓時蒼白了臉,捧著她的嘴,給她做起了人工呼吸,和心肺復甦。不斷地揉著她的小脖子,上面清晰的五條勒痕啊,蓋去了他的吻痕。
愛上一個人時,會變得多麼地懦弱呢?她從來不知道,也更想象不到……他差點就殺了自己如親人般的海哥哥,可是現在他懊惱擔心後悔無措、害怕得眼眶發紅得模樣,輕易讓她的心,柔軟得一塌糊塗,想要把所有的不愉快都忘掉
“泰……奧,我冷……”
“冷?”
他立即將她抱進了水池,雖然這破行宮的浴池沒有元素水,卻是接的罕有的地底溫泉,對於舒緩疲勞,有極好的作用。
他不斷拿毛巾擦著她的小臉,按摩她的脖子,眼底的害怕似乎還沒有退盡。
“還冷不冷?我叫人送點牛奶過來。”
“嗯。”
他抱緊她,彷彿怕她消失似地。一聲不吭,埋在她頸彎,踹著粗氣。
許久,她才問,“你……做惡夢了?”
他身體僵了一下,沒有回答,只是收緊手臂。
比害怕失去她,他在夢裡更害怕的是什麼?他不會告訴自己。
“我想再睡一會兒。”
“好!”
他抱起她回大床,當他要離開時,她扯住他的手,“你……可以陪我嗎?”
幽暗的黑眸突然爍亮了一分,緊緊盯著她,似乎怕自己看錯了或者聽錯了什麼,一個打問號蹦了出來,她不得不再強調一次,“我怕……”
可是黑眸中卻有了猶豫,她見他不動,便抱著他的手臂躺下,他不得不順勢也躺下。
許久,他擠出一句話,“你怕什麼……”
她沒有開口,即使心裡有很多很多話想問,可是卻知道他絕對不會說。繼續粉飾太平,得過且過了。
傳來敲門聲,大概是送牛奶的。他不得不暫時離開一下。
但很快傳來一片嘈雜聲,隱約中好似洋國皇帝歐文的聲音。
童童披上衣服,走了出來,才知道又發生了大事。
“……那……那個愚蠢的小笨妞兒,居然帶著我的兒子,又玩離家出走。可惡!昨晚我不過就是否決了她的白痴提議,站在你這邊。你說女人是不是不可理喻啊……可惡可惡,她都是一個孩子的媽了,居然還這麼孩子氣,氣死我了——我要……”
“你要休妻?”
泰奧涼涼地接上一句,黑眸中都是看好戲的笑意。
歐文來回踱著步子,手舞足蹈,聽他這一說,突然打住動作,猛地撲上前,抓住泰奧的脖子搖晃起來,那動作還真像他們洋國特產動物——袋鼠。
“泰奧,泰奧,都說因為你!你快點給我派人去找我老婆和孩子,要是發生任何事,我……我……我我我……我哭給你看!”
頓時,周圍人一片大汗。
童童傻眼,本以為歐文會使什麼強勁手段,哪知道……黑線加大汗,說他老婆是孩子,其實他也很孩子氣呢!這倆夫妻,天生一對超級活寶。
泰奧手一揮,將袋鼠扒了下來,丟給了一旁的愛瑪和邁克爾。
“邁克爾,你安排人跟著歐文去找人。”突然,轉眼看到了愛瑪,“要不,就讓愛瑪跟著去吧!女人,總是比較明白女人的思路。”
愛瑪略皺了一下眉頭,應了聲是。
很明顯的結果,愛瑪被降職了。皇帝陛下前句說邁克爾安排人,後句就讓愛瑪去。承前啟後,愛瑪成了邁克爾的屬下。兩人的職位關係,發生了一個戲劇化的對調。回頭,邁克爾依照皇帝的授意,收回了愛瑪的指揮器,換成了普通軍官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