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此時已事不可為,縱使再如何的發飆也是改變了既成的事實。總不成他一怒之下殺了幾人吧?
一怒之下斬殺六位頂級強者,甘雄就算是底蘊雄厚也是損耗不起。於是乎,無奈之下,沉默了許久,他這才強忍著心中的憤怒,恢復了以往的平和。戰武乾坤606
“都起來吧,這事兒既然已不可為,便暫時擱置下來。”甘雄揮了揮手,那幾人如蒙大赦,頓時紛紛叩謝起身。
“這次謀策本應該是萬無一失,但卻因為其他原因,導致最終功敗垂成。錯非燕雲軍被提前整合,燕老大也不會那麼即時的趕到伏擊點。同樣,也是我們小覷了目標,低估了對手的實力。”甘雄平靜下來,仔細的分析著這場連環伏殺的失敗原因,諸人仔細聆聽,都是深以為然。
“事情既然無法挽救,那麼大家都說說吧,接下來該如何是好?”一番分析,甘雄又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大殿中的諸多部下。一人計短,十人計長,甘雄很樂意聽取部下的意見。
只是,今次不同往日!剛剛面臨著一場失敗,甘雄的怒火必定不曾徹底消退,因此諸人的心中都很是惶恐,一時間卻是根本沒人回應,不敢輕言開口,深怕說錯了一句,會惹來前者的雷霆怒火。
察覺到諸人的心態,甘雄眉頭微皺,眼眸中閃掠過一道不悅之色。怒色一閃而逝,但隨即卻又平靜下來,他轉頭看向了左手方的第一人,沉聲問道:“傅儀,這次你作為負責人,可有什麼謀策說來聽聽?”
傅儀正是那名中年文士,一襲青衣,儒雅大方。他聽得甘雄的詢問,眉頭微沉,略一思忖,隨即踏出佇列,面向甘雄說道:“元帥,依屬下之見,此事或許還有挽救的機會。”
“挽救的機會?”甘雄不禁一愣,隨即有些驚喜的問道:“傅儀有何話說?”
“回元帥,此事簡單,元帥只需在三日後的大典之上以驗證雲羽實力為由,遣一人前去挑戰。在挑戰中尋找機會一擊必殺。”傅儀淡然一笑,那清澈的眸子中竟也是閃現過一道冰冷的殺機。
“挑戰擊殺?這隻怕會惹人非議。”甘雄略一沉思,卻是當即搖搖頭否定了傅儀的建議,“老夫若當眾遣人擊殺雲羽,雖然能夠除去心中的一口惡氣,但卻也會引起漠北全軍的異議。到時候若有人以此滋事,只怕得不償失。罷罷罷,此計不可取。”
甘雄連作搖頭,一副不願採納的態度。然而傅儀見狀,微垂的雙眼中隱晦的閃掠過一道凜冽寒芒。
“既然元帥顧全大局,那屬下便也還有第二個方案。”傅儀笑容不變,抬頭笑道。
“說來聽聽。”甘雄額首應允。
“元帥,您坐鎮漠北十數年,掌管漠北三軍,聲望與威信早已經深入民心。而那雲羽初來乍到,縱使有著燕王之子的身份,他也無法與元帥相提並論。所以,三日後若雲羽即位之事不可違,那元帥便可以聲望為前提,給予雲羽狠狠一擊。”傅儀略一昂首,語態森森的咧嘴說道,平靜的話語中卻透著森森殺機。
聽得傅儀的話,甘雄雙眼眯起,似陷入了沉思之中。但大殿諸人卻都是心思敏銳之輩,一瞬間便看出了甘雄那滿臉的意動之色。
顯然,傅儀此計很合甘雄之心。只是礙於某些遮羞的顏面,他一時半會兒不能明確表態。戰武乾坤606
畢竟,甘雄明面上還是燕王之臣,縱使雲羽聲望不足,但即位大典一成,卻也同樣會榮升成他的主子。他若是當真明確表態,也就真正的坐實了謀逆叛賊的惡名。
篡謀之嫌,那可將面臨天下人的詬病。
沉寂許久,甘雄最終睜眼,淡漠的揮了揮手,道:“此事從長計議……”
……
彈指一揮間,三日時間很快過去。
這一日,風和日麗,陽光明媚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