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沁然沒想到自己身子如此弱,淋了雨第二日醒來時候便覺著頭昏腦漲。
“百果……”她睜開眼喚了一聲,嗓子沙啞不堪。
百果聞言上前捲起了帷帳,“主子嗓子怎麼變成了這樣?可是昨晚著了涼?”她臉上一副焦急之色,“昨晚喝了薑湯怎麼還這樣?不行,得去請御醫……”
“無事。”顏沁然啞聲道,“沒什麼打緊,休息兩日就好了。不值當去費波折。”
妙果自門口進來,手裡拿著盥洗等物,聞言臉上也是驚色,“還是瞧瞧的好……”
顏沁然用手帕捂住唇咳嗽了兩聲,擺擺手,“算了,停兩天就好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真要嚴重了再說吧。”在顏沁然看來,受寒並不是什麼大事兒。據科學研究表明,普通感冒三至五天不吃藥會自動痊癒。
百果和妙果面面相覷,見顏沁然神色堅定,也只好噤了聲。
於是當天的請安,顏沁然並沒有去。也就沒有看到貴妃娘娘與皇后娘娘相抗爭的戲碼了。
晚些時候,百果抿唇笑著回了熙瑤殿,開始充當小喇叭的角色。“聽說貴妃娘娘病好了便去給皇后娘娘請安,擺足了威風呢。”
“哦?”顏沁然饒有興致地問道,“怎麼個威風法?”貴妃算是顏沁然最憎惡的人之一,更想知道她的一舉一動了。
“旁的先不說,出了鳳棲宮,皇后娘娘率著眾妃嬪去給太后娘娘請安。因著太后尚未升殿,眾人權且就座片刻。貴妃娘娘嫌棄皇后坐的是朱漆金飾的椅子,而她和普通妃嬪坐的是普通凳子,發了好大一頓脾氣,據說當時皇后娘娘的臉色都不好了呢。”百果繪聲繪色地說道。
“後來呢?”顏沁然挑眉。
“後來有機靈的小太監給貴妃娘娘搬來了和皇后娘娘一樣的椅子,貴妃娘娘這才消停了。”百果臉帶疑惑之色,“只是不知道貴妃娘娘稱病許久,是什麼時候痊癒的了。”
這邊顏沁然已經陷入了沉思中。此時大概就是皇上重新寵幸了貴妃之後的事情了。本來在之前貴妃已經不敵皇后的算計,稱病避事好久不曾摻和後宮中的諸項事宜。如今貴妃來勢洶洶,必然是有所依仗了。
只是如今自己恨毒了貴妃,更不想見到貴妃得意洋洋的臉。上一世的自己臨死前沒有見到貴妃失寵身亡,這一世倒是不見得了。
這幾日必然是重得盛寵的貴妃與皇后娘娘的較量了,顏沁然稱病不去倒是省了心了。
賞賞花,寫寫字,顏沁然如此過了一日。到了傍晚,百果慌里慌張地來通傳,“陸仁公公來了!”
顏沁然蹙眉,將手中的毛筆擱下,“可有問什麼事情?”這個時辰陸仁公公來,顏沁然心裡登時閃過幾個年頭。其中一個想法在蠢蠢欲動,她按捺住心底的不安,強作鎮定。
“問了,說是皇上晚上要來……”百果看著顏沁然,她的臉上俱是歡喜之色,而顏沁然的心卻沉了下去。
顏沁然頓了頓,邁步走到榻邊,歪身躺了上去,“給陸仁公公說,恐怕不能侍候皇上了。”說完又極其自然地給自己蓋上了薄毯。
百果登時無語,她看了看顏沁然,一絲不解劃過眼底。但還是點了點頭出了門去。過了不一會,陸仁提步進了殿。
他小心翼翼地給顏沁然行了禮問了安,顏沁然這才睜開闔著的雙眼。“辛苦陸公公了。”
陸仁臉帶憂心之色,“不敢當。只是主子的病可還要緊?可有請了御醫?”
顏沁然緩聲道,“不妨事兒,只是偶感風寒,休息兩日便好了。只是不能服侍皇上,是在是我沒福分。”
陸仁慌忙道,“無事,我定會將情況回稟皇上。主子好生養病,奴才先退下回話去了。”
顏沁然疲憊頷首,“百果,去送送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