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發作?還能有什麼,修羅苦心經罷了。
修羅苦心經,因為每個人功力不一樣,體質不一樣,發作也不一樣,尋常的話,吸納練化的功力越多精進越快,要是不吸納內力的話,比如沈青愁最多堅持兩個月左右,而花鳶最多也無法超過一個月。
她雖然匯出沈青愁的多餘真氣時,吸納了一些,但這些真氣,已經被練化過一次,就像是隔了夜的飯菜一樣,色味效用差了很多,花鳶若一直吸納這樣的,經過練化之後的真氣,只怕到死也無法突破第六重境界。
關鍵是這種次等的內力,她根本就“吃不飽”,所以沒過多久,她又發作了。
一路上,她和沈青愁之間的氣氛不大好,她也就強忍著,不去求他,但是這樣,她能撐到什麼時候?
其實雖然她強忍著,沈青愁終究還是察覺到了,於是他,做了一個決定。
花鳶說身體不適,沈青愁就佯裝不知,安排她和他在宜城落了腳。
這天清晨,她還在迷迷糊糊中,正在翻身的時候,突然感到一種異樣的感覺,瞬間驚醒,便見有一個人站在她的床邊。
此時,天色已經微微發亮,窗外透進淡青色的光,那人毫無表情的站在那裡,就像一個石雕,花鳶皺皺眉,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跟我來。”沈青愁說完,走到床邊,跳窗而出。
花鳶起身,翻了個白眼嘀咕道,大清早的不睡覺,跑人家床頭蹲著,究竟知道不知道人家是女孩子……她抬手摳摳眼屎,抹抹嘴角也不知道流沒留下來的口水,披好衣裳,走到窗戶口往下看了一眼,決定還是從門出去。
開玩笑,兩層樓呢,她可不想沒事跌到地上再滾一次。
當花鳶下樓時,沈青愁還在客棧門口面色不耐的等著她,見她來了也不說話,招個手示意跟他來。
花鳶心裡忍不住好奇,究竟什麼事情要搞得如此神秘。
一路上,他在前,她在後,一前一後的出了城,花鳶實在疑惑這人究竟要將她領到何處,便大聲問道:“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啊?”
“……去了便知道了。”
宜城依山而建,出了城兩人便進了山,不知過了多久,沈青愁在一個山洞跟前停住了。
“你看看,這是什麼?”說著,他往裡走了兩步。
第二十一章
花鳶便跟了進去,此時天早已經大亮,花鳶可以清楚的看到,山洞裡放著一個大麻布袋子,她走過去去解開袋口,裡面居然裝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她在玉溪鎮,阻止沈青愁傷害的那個年青男子。
當時,此名男子和一名女子並肩騎馬,她還對沈青愁道,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婚。
“這是——”她回頭望向沈青愁,身後卻無一人,正在驚疑,只聽外頭“轟——”的一聲巨響,天降巨石,封堵住了山洞洞口。
道是怎麼回事?花鳶於沈青愁來說,有不可替代的價值,他並不會真害她,只是有些許情緒,卻是難以言表的。
沈青愁自幼養在養父母家,不得見自己親生父母,遇到個柳飛紅,又是那般無情之人,再找到花洗心,也難續父子緣分,雖然他口裡對他們不屑,可未必在心底最深處沒有一絲渴望。反觀花鳶,同人不同命,即便生母早喪,也有花洗心無怨無悔的付出。不說別的,便是同樣習修羅經,起因和過程也是天壤之別。
換做任何一個人,處在沈青愁的境地,也不會喜歡花鳶,甚至心裡會厭惡她。
沈青愁不算好人,但也不怨天怨地,只將花鳶當是個完全不相干的人罷了,然而她流露出來一種他所不具備的東西,那種一看就知道是在健康環境下被人呵護出來的觀念心態,簡直是刺激他的神經。
所以,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