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他驚訝得差點失神,那惡氣太強大,他化解不了,也壓制不了!
「不要問,你終有一天會明白。但是這確是我的錯,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怨不得別人。」阮父緩緩地說,眼神圍著阮瞻轉,眼神中透出慈愛的神色。
這個孩子,他很愛的,可是為了那個註定的一天,他不能愛,否則一切都無可挽回。
「不行,我得知道為了什麼?」阮瞻執拗地說了一句,從小到大,第一次那麼激動,「你不管我,可我不能不管你。」
「我們父子原來是誰也不管誰的,不要多事了。」阮父眼神一轉,化為冷漠。
「既然作惡,為什麼要散了惡氣?」父親的拒人千里讓他心痛,但他堅信父親有難言之隱。如果他真的是惡人,為什麼要散去自己的惡氣?待在洞裡才一刻,他就感到渾身不適,父親為什麼要獨自在這裡受煎熬?從他周身的惡氣來看,沒有人能攔得住他,他又何必自討苦吃?!
「知道我為什麼來這裡嗎?知道鐵頭山為什麼那麼荒蕪嗎?」阮父答非所問地說,「可惜你小時候,我沒教過你風水之學。可是那時候你什麼都牴觸,教你,你也不會學的,你要知道有靈山寶地,有天生靈氣充沛或者天生聚氣之處,就會有氣場相反的地方。這個鐵頭山就是大地山川上奇怪的一處,它沒有靈氣,也不能聚氣,而是洩氣之地。現在你明白為什麼這座山那麼光禿禿的了吧?萬物和野獸都喜歡在靈氣充沛的地方生長,此處沒有這樣的好處就罷了,還會外洩,你想這裡還能有什麼山珍異獸?連山形也長得壞了。當然,窮山惡水處也有靈地,但那是處在某些大環境之中,而此處應該四季如春的,卻不能讓山綠水美,就不是環境,而是靈氣使然了。」他慢慢地說著,好像一個老人教兒子學問一樣,突然讓阮瞻想起來了小時候,但他馬上又回到現實中來。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
阮父無奈,只得點頭道,「沒錯,我在洩我的惡氣。」
「你修煉時走火入魔了?或者中了什麼妖邪的奸計?」
「都不是。」阮父搖了搖頭,突然向阮瞻一伸手。阮瞻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背上的揹包一動,一道金屬的光芒閃過,殘裂幡已經到了阮父的手裡。
手捧著這小小的金屬幡,阮父輕輕的撫摸著,好像對這個跟隨自己多年的法寶分外不捨,這更讓阮瞻疑惑--他對一件東西都這樣愛憐,為什麼就不能對自己施捨一點父愛呢?這是為什麼?有原因嗎?
「這兩個真是異數。」阮父說著,伸手一捻,輕輕鬆鬆就從阮瞻加了禁制的殘裂幡中拘出了兩個惡煞。此刻她們不是本像,而是兩個淡白色的光球,被阮父隨手一壓就陷入了石壁中。
「沒想到她們一直暗中盯著我,我竟然沒有發覺,最後讓她們知道了我的秘密,還把你引到這裡來。」他微嘆一聲,「我已死,陰陽相隔,還是不見的好。」
「你不要避重就輕,告訴我實情!」
「這兩個留給我吧。我做的錯事,還是由我自己來解決,你走吧。」阮父還是自說自話,根本不回答阮瞻的問題。
「你不能不說,因為這關係到我。即使你不想要我這個兒子,也要告訴我逢三之難是怎麼回事?」阮瞻心裡五味雜陳,一時不知道怎麼打探內情,也不知道怎麼勸服固執的父親,只好轉移話題,「我有了很心愛的人,我不能死,我要和她在一起!」
話說出口,不僅阮天意,就連阮瞻自己也愣住了,這一番話在他的心裡許久,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卻還是第一次。
阮天意看了阮瞻一會兒,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他那麼對待兒子,就是想讓他冷情冷意的,因為他生下來的使命就是如此,不能陷入與他人之間的感情糾葛。萬里已經是一個例外了,是他心軟之際給兒子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