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地失落。雖然,剛剛才贏得一場重要的比賽。”
照片中,我臉上的神情低落極了。而像是站在遙遙對岸的敖年鋯,則一臉掩藏不住的失望,望向我的方向。
心頭泛起一陣痛楚。
按照藏寶圖的指示,第三個要去的地方應該是高中母校了。曾經搭建過舞臺演話劇的地方變成了棒球場。來來回回走了多次都沒看見什麼東西。然後,便看見一棵大樹。
大樹?我立刻跑到這棵大樹下。抬頭,就看見有一封信狀物體被一根紅繩掛在某個樹杈分支上。看那高度,跳是沒可能夠得著的……於是,我脫下高跟鞋往樹上爬。
也不管底下還有很多學弟學妹在疑惑地望著我。
啊。竟然是那一封我特地塞到歐陽俊澤家樓下信箱的情書。
“舒晴,對不起,我那天剛好從歐陽家離開便看見你偷偷摸摸地給他家信箱塞情書。我知道這樣做很不道德,可是,我最後還是忍不住把那封信給偷出來了……現在,我重新物歸原主,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藏寶圖的最後一站是工人體育場。這個時候,天竟然很不作美地下起了濛濛細雨。行人都跑去一邊躲雨,只有我,赤著腳往重新鋪就的塑膠跑道來回走了很多圈。
還是什麼線索也沒有。
“如果沒發現什麼,那麼就試著跑一下吧,像當年那樣。”藏寶圖的提示到這裡為止了,下面已經沒有敖年鋯留給我的話。我在濛濛細雨中跑了很多圈。最後累得只能坐在跑道邊,像當年一樣平躺下去,看著灰濛濛的天。
就在那一刻,我終於從躺下去的角度看見,工人體育館門口方向的電子牌上不停閃現著一串紅色字:
舒晴,我愛你,愛你很多年。
我直起身,望著電子牌,那一瞬間,我哭了出來。
7。
愛你的這些年,讓我明白其實自己一直以來只是在捕風,捉影。於是,我把自己叫做“捕風”,不眠不休地追著你遠飛的影子,不放。
重新出現在蕭雅他們面前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他們果然真的一直在等我。只是……我不太明白怎麼他們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的樣子。
“蕭雅,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年糕他在哪裡了嗎?”我想,他想要送我的並不是我手中的幾樣東西,而是,磅礴的巨大的,回憶。
閉上眼,我想起剛才從工人體育館離開驅車到餐廳的這一路。我終於想明白敖年鋯送給我的最後一樣禮物是什麼。
《等》,《黛》(待),《晴》。
他用幾年時間拍下了成千上萬的照片。他一定走了很遠很遠的路吧。是蕭雅慢慢哭了出來對我說的,敖年鋯上個月攀登雪山,為了拍下一組以“雪”為主題的照片,作為這次攝影展的最後一組作品。可是當地卻發生了雪崩,他的性命保住了,卻一直昏迷不醒。
“舒晴,去看看他吧。”
“年糕,蕭雅說你是從初中就開始喜歡我的對不對?”
“年糕,我回來了,我再也不走了,你醒來好不好?”
“年糕,你等我等了那麼久值得嗎?”
病房外的細雨終於漸漸停了。我趴在敖年鋯身邊,看著病床邊的輸液管裡一滴一滴滴下像眼淚一樣的液體。也許,這次,該換成是我,來等待你了,我的年糕。
卻忽然聽到一聲熟悉的輕喚。
“舒晴。”'ex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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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全世界的日出(1)
我想我終於明白了人生跌到谷底,粉身碎骨究竟是怎麼回事。
還會有誰比我更倒黴?午被公司裁員,中午去找男友訴苦的時候發現他摟著別的女人,下午回家的時候被大雨淋得溼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