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過去的,都會被遺忘。
“妍····”西苑輕輕的叫我的名字。“你啊····為什麼總是讓人難過呢。”
“是麼····”我低頭淺笑。“西苑,我令你,難過了麼?”
“妍,你的一切,都讓我難過。”
“····”我握緊了西苑的手,緊閉著眼睛,顫抖。
“妍,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西苑將我擁進懷中,低聲對我說。
只有那樣,我才不會,為你心傷。
“嗯。”
“那麼,西苑,午夜的事呢?”我睜開眼,說。
“····妍,你做好了準備麼?”
“是。”
“那麼,你,可以了。”手臂收緊。
“妍,你一定要做好它。我,等著你回來。”回到,我身邊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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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午夜,月色晴朗清明。
安靜無人的街道,櫻樹的影子,孤單的與樹下的長椅交疊成奇怪的幾何形狀。
忽的,從遠處,走過來一群氣勢洶洶的人,手中的太刀,寒光畢露。
“今天,你飛鷹組最好和我們把這件事解決了!否則的話,就不要怪我們神鷲組不講兄弟情面!”為首的高大男人,渾厚的嗓音,在這安靜的夜裡,顯得極為響亮和突出。
不過,他在和誰說話?
“嗒,嗒,嗒····”另一邊的遠處,緩緩傳來一陣,木屐聲,安靜而平和。
同時傳來的,是少年溫潤悠揚一如流水的聲音。
“可是,飛鷹組是我午夜的左右手啊,神鷲組的朋友,不給我久夜一個面子麼?好好談談吧,赤尾前輩。”身影逐漸清晰,映入眼簾的,是一襲雪白的和服。還有,穿和服的俊美少年。
深邃的黑色瞳眸一如這夜色幽遠,白皙的臉龐,粉嫩的薄唇,異常溫柔優雅的笑容。一頭長髮漆黑如墨,安靜的落在雪白的和服上,如此顯眼,卻又被夜色浸透,白色的發繩亦如此寧靜,即使有風,也拂不起絲縷優雅。
“呃,午夜!?”那一群人的首領一愣,眼中劃過一絲異樣。
“赤尾前輩,難道,久夜親自來,也平息不了您的怒火麼?”少年笑得溫文爾雅,沒有一絲凜冽。在這殺氣騰騰的地方,如此出眾。
被稱作赤尾的頭領臉色很快恢復了那桀驁的樣子,大聲道:“當然不行了!飛鷹組欠我神鷲組的必須要理個清楚!”
“那就困擾了呢。”少年微笑不減,只是微微蹙起了淡淡的眉。“赤尾前輩,赤尾前輩決定要用什麼方法呢?”
“如果不交錢的話,就拿命來賠!”話音剛落,已經迫不及待要出刀了。
“那麼,就沒辦法了呢。”少年依舊是淡淡的笑。點點頭。“為了午夜眾人的生計,久夜,就只有得罪了啊。”
然後,手起刀落,白影飄忽如魅,短短一瞬間,又回到原地。
只是,一切已經發生巨大改變。
白衣勝雪,此時,卻沾滿鮮血,隱在袖中的手持著竹刀,也是鮮血淋漓。
只是唯一不變的,是嘴角的那一抹溫柔笑意,從始至終,從未消失。即使在出手的時候,也依舊掛在唇邊。
“赤尾前輩,得罪了啊。”
再觀剛才的人,站在一片屍體中,錯愕的看著眼前的少年,長大的嘴無法言語。
“你····”話還未出口,人已經倒地而亡。
少年淡淡的眼中沒有任何表情,含笑著轉過身去,走向那株櫻樹,伸出另一隻乾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