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一次得仁只過了一盞熱茶的工夫就又重新走了回來,他坐在唐豆對面,似乎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衝著唐豆說道:“唐先生,我們願意用東京國立博物館中的部分來自中國的古董來跟你進行交換,至於交換的品類和數量咱們可以具體協商。”
等到得仁說完,唐豆一揮手說道:“用不著協商,你們東京國立博物館一共館藏了不到一萬件中國文物,你就算把這些中國文物全部都拿來跟我交換也遠遠不夠。據不完全統計,不包括那些散落在你們日本民間的中國文物,僅在你們國內一千餘家公營私營博物館中登記在案的中國文物就有四百一十餘萬件,其中包括大量的文史資料,這些文史類資料是必須要歸還給我的。除了這些文史資料以外,這四百一十餘萬件文物還囊括十幾大類別上百種小類,其中更有一些已經成為了孤品,包括被你們列為國寶級的文物中,也有將近半數是來自於中國,我可以再退讓一步,我只要求你們將所有文史類文物和二級以上文物完璧歸趙,這是我的最低要求,如果這些文物少一件,我認為咱們也沒有再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
長期以來,在中國文史界一直流傳著這樣一句話:想要研究中國歷史到日本去。
這句話的意思非常透徹,是指記載著中華民族歷史的絕大多數文物已經被日本人用各種手段掠奪到了日本,而中國的學者們想要研究中國某一時期的歷史,只能到日本去查詢相關資料。
這個不爭的事實,是對所有中國人的侮辱,最大的侮辱。
這句話就像一根刺一樣紮在唐豆心裡,不拔而不快。
唐豆剛才的話已經說死了,所有流失在日本的二級以上文物以及文史資料必須歸還,否則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從表面上看,唐豆這是又退讓了一大步,將二級以下的文物剔除在這次交易的範疇之外,從數量上來說,二級以上文物以及那些文史資料只佔所有流失在日本文物的四分之一或者是五分之一,也就是說,二級以上文物加上文史資料的總數量應該是在一百萬件左右。
僅從文物數量上來說,唐豆是退讓了一大步,可是實際上,連傻瓜都知道那些二級以下的文物並不具備多大的收藏和研究價值,如果一定要按市值來計算的話,唐豆捨棄的那三百餘萬件文物連他索要的這些文物市值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得仁也明白這個道理,他知道唐豆退讓的這一步實際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意義,跟沒有退讓並沒有任何區別。
得仁凝望著唐豆,沉思了良久,最後望著唐豆說道:“對不起唐先生,這件事情太過重大,我不能做主,請容我跟其它皇室成員以及相關人員商量一下。”
唐豆壓下怒氣,衝著得仁呲笑著說道:“得仁皇子,正如你剛才用到的那個詞一樣,歸還。我認為我提出的要求並不過分,我歸還給你屬於你們的東西,你們歸還給我屬於我們的東西。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想就過去的事情跟你糾纏不休,而且你也已經就過去的事情向中國人民道了歉。不過,現在你的道歉只是口頭上的道歉,並沒有任何的實際行動,是蒼白無力的。你可以想想,這些現在在你們國家的中國文物你們是透過什麼手段得到的?如果你是真的在懺悔你們過去所犯下的罪行,而不是因為我手中拿了一把你們的草薙劍威脅你,你才被迫說出的道歉的話,我希望你能用實際行動來表達你道歉的誠意。”
得仁眼角抽搐了幾下,唐豆的話又轉了回來,還是又和歷史糾纏在了一起。
說句心裡話,得仁就二戰時期的道歉確實是因為唐豆以草薙劍相脅迫才不得已而為之,他從來沒考慮過要怎麼表現出道歉的誠意。
得仁的下跪是因為錢慈航舉出了德國總理勃蘭特的例子而不得已為之,他選擇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