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衝著懵逼的桓溫微微一笑,抱拳說道:“首先我代表那些受苦受難的姐妹們感謝桓大人渡江而來。”
桓溫急忙謙虛。
唐豆客套兩句,也不繞彎子,望著桓溫直奔主題說道:“桓大人,此行隨我來此的漢人同胞共有一萬一千多人,其中絕大多數均為女子,她們在北地已經受盡苦楚,還要勞煩桓大人想辦法幫他們渡江,如果能夠妥善安置那就更好了。”
桓溫急忙抱拳說道:“唐王請放心,下官責無旁貸,必定會妥善安置好這些百姓。下官已經在襄陽騰出了校場,可以暫時安頓這些百姓。”
唐豆微微一笑:“如此唐某先代這些同胞謝過了,不知大人何時能安排這些同胞渡江?”
桓溫正色道:“下官此來帶來戰船百艘,空船百艘。此地兇險,下官建議馬上安排這些百姓渡江。”
唐豆笑著點了點頭。兇險麼,那倒未必,不過能夠早日安排百姓渡江也能了卻一樁心事。
唐豆衝著佟冰婉吩咐道:“冰婉,你去安排百姓們分批上船,給他們每人發放白銀十兩作為安家費用,渡江之後,安排那些已經學會製造火柴技術的姐妹帶領大家一起共同致富,希望她們能夠幸福度過餘生吧。”
每人發放白銀十兩?
桓溫和謝奕二人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
這可是大手筆呀,一萬一千多人,那可就是十萬多兩白銀,這麼大一筆財富就連桓溫都為之垂涎。
白銀雖非現在的流通貨幣,可是自古金銀皆為上幣,銅錫為下幣,十兩白銀已經足夠人富富裕裕度過一生了,至於唐豆所說的什麼火柴技術卻已經被十萬兩白銀的光芒所掩蓋了。
桓溫和謝奕不知道火柴為何物,自然也無法揣測火柴為何能令大家致富。
佟冰婉領命,站起身衝著唐豆敬了個軍禮,可是,她卻又忍不住向唐豆跪拜下去,淚流滿面的衝著唐豆說道:“王,奴婢代表那些同胞姐妹們感謝你的仁慈。”
唐豆唿了口氣衝著佟冰婉揮了揮手:“去吧,跟大家說一聲我有軍務在身,就不給大家送行了。”
佟冰婉衝著唐豆磕了幾個頭,這才爬起身,垂著眼淚倒退出大帳。
桓溫衝著謝奕吩咐道:“無奕,你去安排一下。”
桓溫此行帶來兩萬大軍,沒有桓溫的將令,這些想要渡江的百姓也無法登上戰船。
謝奕領命站起身,不著痕跡的衝著望過來的謝安使了個眼色。
謝安起身向唐豆抱拳,唐豆微微一笑衝著謝安說道:“安石也去幫著冰婉安排一下吧。”
“王,要是沒有什麼事兒我想去送送這些姐妹。”司馬瑤站起身衝著唐豆說道。
唐豆輕輕點了點頭,司馬瑤敬了個禮轉身快步離去。
跟司馬瑤一起被唐豆解救出來的姐妹有一百多人,其中絕大部分也要渡江前往江南,患難之交,生離死別,司馬瑤也想在臨別時送送這些姐妹。
帳外,謝奕一把拉住走出大帳的謝安,焦急的問道:“安石,你可是要追隨那個來不明的唐王?”
謝安把謝奕拉到一側,壓低聲音說道:“兄長,唐王之能非你我可以想象,不如你也留在江北,你我兄弟一起輔佐唐王開疆裂土,成就一番霸業。”
“你……你煳塗呀。”謝奕使勁捶了謝安胸口一拳,回頭張望一眼,壓低聲音衝著謝安說道:“安石,你們此次能夠安然抵達這裡,全賴胡狗內亂的緣故。石虎死了,石世繼位,石遵篡權,胡狗忙於奪權,這才無暇旁顧你們,不然你們豈能安然無恙?安石,聽兄長的話,趕緊隨我渡江返回襄陽,我想憑我的面子,桓大人必定不會責怪你……”
謝安心中百感交集,唐豆吩咐不可洩露他的身份,不然謝安必定揪住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