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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不過氣來。

段匈也許是對的。

我,出現在那裡,也許並不是偶然。

是那個電話,把我帶到現場去的。

而那個電話的另一端,如果不是關穎,那又會是誰呢?

難道,就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另一個關穎?

亂七八糟的想法,充斥著我的大腦。

我雖然緊緊的閉著眼睛,但是卻根本無法睡著。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而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

——清晨,太陽的一絲光線照在我的臉上,我知道,終於晴天了。

辦公室裡,乾乾淨淨的,只因為,我已經把這裡打掃了一遍——這也是我的一個習慣。

我喜歡乾淨,不喜歡髒,所以我的周圍,都還算乾淨。

“三郎,有你的一封信。”

收發室的一個保安,站在辦公室的門口,遞給了我一封信。

信?

在今天的這個世界上,信,已經是非常罕見的了。

如果再算上是寫給我的信,那可能性,就一定等於零。

因為,不會有人給我寫信。

但是,這封信,卻是寫給我的。

信封是薑黃的牛皮紙,堅硬,粗糙。

撕開信封,裡面只有一張卡片,一張硬硬的紅色卡片。

卡片上,卻沒有寫字。

但是,卡片上,卻規規矩矩的貼滿了字……

第廿九話 信件

我可能從未收到過信。

在我的記憶中,信,就和禮物一樣,是我從來都沒有去想過的東西。

可是眼前的這一封信,確實是寫給我的。

紅色的卡片上,貼滿了字。

很容易發現,這些字都是在報紙上,小心翼翼的剪下來的。

我沒有收過信,但是像眼前這般的信,我恐怕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報紙上的字,很小,但是每一個字都還清晰,排列得也非常整齊。

無論這是誰發給我的信,我覺得,他一定是真的用了心,才會製作出這樣的一封信。

——晴天,所以清晨的陽光還有些刺眼。

陽光照在紅色的紙板上,反射著紅色的光,映在我的臉上。

我的臉,卻是冷冷的,手,也是冷冷的。

我的手不但冷冷的,還在顫抖著。

——這封信上寫的是:

“禮物收到了嗎?那些被我蒸熟的肉塊,美味極了,希望你喜歡,我的朋友。”

“另,附上我的一隻手,以表示我對你的敬意,希望你不要浪費,吃掉它。”

“此致,敬禮,你的朋友。”

——我的朋友?

我現在也許什麼都不能確定,但卻只有一點可以確定的,這封信絕對不是我的“朋友”寄來的。

那它又是誰寄來的?

無論是誰,他好像都知道一件事情。

——烹屍案。

那些白白的肉塊,烹熟的肉塊,難道真的是“他”的所為?

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難道他做這些的原因,只是為了把那些人肉塊,當做禮物送給我嗎?

“他”認識我嗎?

我又怎麼可能認識這樣的一個人?

他還說道,那隻手,那隻同樣被烹熟的手,蒼白的手。

那隻手,“他”說是自己的?

什麼樣的人,會把自己的手剁下來,烹熟了,再當做禮物送給別人?

然後,還希望那個人吃掉他的手?

這樣的人,真的還是“人”嗎?

——“三郎?看什麼呢?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