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爽快地很。」
「如果不是因為這身份和臉面,我都想要把你推開。」
「我來!」
這位赤帝子終於沒有了一開始見面的時候,端坐在那裡,哪怕是穿著常服,鬍子拉碴,也是要坐得脊背筆直,此刻雙腿箕張,仰起脖子咕嘟咕嘟喝酒,兩根手指並起指遠處,大罵:
「艹他媽的老匹夫!」
李觀一瞠目結舌。
「不是,他不是和你沾親帶故的嗎?」
姬子昌緘默,沉思。
然後大罵:「賣鉤子的老豬狗!」
李觀一嘴角咧了咧,看著這位威嚴有禮儀的大皇帝指天罵地,也就是此刻沒有學子在,要不然他們兩個都得要掩面狂奔的,姬子昌喝了口酒,道:「說起來,那老東西急急下葬,藥師,和我來!」
「咱們來一票大的!」
李觀一發現這傢伙有點像是個流氓混混。
姬子昌一把擦了擦嘴角,拿起那個綢緞包著的鹽焗花生,仰起脖子把剩下的那些花生倒入嘴巴里面,砸吧砸吧,抖抖手,剩下一點點最為有滋味的碎渣子都入了嘴。
於是李觀一也沒繼續問那是什麼禮物。
兩個傢伙直接溜達到了姬道純下葬之地,因為天下局勢的變化,李觀一覺得宗室和世家棘手,麻煩,可是早已經是外強中乾的中州世家看李觀一不啻於見一頭壯年猛虎。
姬道純之死把世家和李觀一架起來,世家擔心這個時候要是轟轟烈烈地給他風光大葬的話,怕是會激起學子輿論,那幫年輕人還是很容易被世家引導的年歲,可也是這個年紀,才有一股烈氣,軸起來誰都攔不住。
姬子昌和李觀一武功都不錯。
混進來之後,姬子昌指著那墓碑大罵一通。
李觀一還揣了一把零嘴,一邊吃一邊看著姬子昌醉酒大罵,從這小子的表現來看,那一日御道上,姬子昌是真的很想要擼起袖子自己把姬道純打個滿臉桃花開的。
罵了一通,姬子昌還不過癮,想了想,直接解開褲腰帶。
給那姬道純墓碑上來了一泡。
李觀一瞠目結舌。
李觀一放聲大笑。
李觀一加入其中。
似乎是這邊動靜驚動了看守,有人大喊過來了,李觀一和姬子昌就直往小樹林裡面急急而奔,避開來人,彼此對視,皆放聲大笑。
「痛快,痛快!」
姬子昌直接把手臂搭在李觀一的肩膀上,道:「好兄弟,今日就再陪我胡鬧一番,待會兒給你一個好禮物,必不讓你失望!」
李觀一喝了口千日醉,悠哉悠哉道:「好!」
他的心中也有些鬱郁之氣,於這層層迭迭規則,秩序籠罩的時代裡面,他這般性子,這幾日也不痛快,兩人一拍即合,一個展露些許流氓性子的皇帝,一個本身就流浪長大的諸侯。
可是說到底,也就只是去賭場裡看看這賭場是個怎麼樣的模樣,溜達到了鬼市之中,看一看鬼市裡的買賣,姬子昌對於青樓有莫大的興趣,要拉著李觀一一塊去。
被李觀一反手扛起來。
姬子昌醉醺醺道:「你沒有興趣?」
「啊,你這般年紀,如此武功,莫不是元陽之……」
哐!
姬子昌被一個背摔放翻在地。
姬子昌雙臂展開躺在這一處亭臺院落裡,大笑:「可惜,可惜,我的年歲比你大不多,我確實是有女兒,可是才五歲,若是她有十二三歲,我便讓你和她定親了。」
李觀一回答道:「你倒是開明。」
姬子昌豎起手指,道:「畢竟你這個年歲,這種本領,而且怎麼說呢……」他注視著李觀一,微笑道:「王通夫子之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