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注意到自己。
還更用力地指了指那邊。
“你不要著急,大祭比武之後,就會有機會的。”李觀一安撫了玄龜,然後看著已經化作空洞的稜形晶體,度過了危險,眼底就滿是痛惜和懊悔。
未曾想到,山髓竟然是一道氣機,既然讓他的麒麟法相產生了變化,那就代表著對麒麟是有用的,侯中玉的方向沒有錯誤。
這種寶物,哪怕是皇后都會謹慎。
自己短時間內,根本不要想得到第二個,可如何讓麒麟出來?
在李觀一懊悔的時候,忽而聽到一聲冷淡的聲音,道:“山髓化靈,轉為戊土麒麟,有點意思,但是也僅止於此了。”李觀一握著兵器猛然抬頭,看到牆頭站著一個人。
白髮垂落腰間,猶如雜草一般,雙目冷淡,負手而立。
李觀一眉心祖竅隱隱有不舒服的感覺。
李觀一忽然注意到,在風中,這老者的衣衫不搖不動,整個人都如同影子一般,像是虛幻的存在,老者注視著李觀一,皺眉道:“吾還說,明白老夫所留之陣,並非陣法,而是功法的,是什麼人。”
“卻是個小傢伙。”
留下的陣法?
李觀一反應過來這人到底是誰了。
天下諸子百家顯學之一,陰陽家上三席名列第二。
陰陽家·司危!
李觀一握著劍,心中戒備已經拉到了極致。
不是說此人已為了追求一座籠罩整個中原九州的大陣,遠遁江湖了嗎?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陳國的大祭,真的是漩渦,什麼樣的人都已經來到這裡。
怎麼走一步一個大雷?
少年心中叫苦。
司危和司命老爺子是宿敵,李觀一悄無聲息後退,右手握住了腰上的手弩,忽而拔起,朝著一側的銅鐘射去,打算弄出足夠大的動靜,吸引薛老過來。
但是弩箭射出去卻遲緩無力,最後凝固在空中。
白髮如野草的老者伸出手,夾住這一根弩箭,哂笑道:
“有點小聰明。”
李觀一知道自己和這些至少一甲子前就名動天下的老登有天地一樣巨大的差別。
想了想,很光棍地扔掉手弩,然後拱手一禮,客客氣氣道:
“前輩聰明絕世,三十歲就留下了這樣的大陣,晚輩也只是因為鎮守麒麟宮的術士侯中玉傾力指點才懂得的。”
“侯中玉術士,聰明果敢,不顧己身,傳授陣法,毫無保留。”
“晚輩才對這一座大陣,稍有了解。”
“前輩若是探討這陣法,該要去尋侯中玉前輩。”
司危淡淡道:“侯中玉?”
“伱是指你殺的術士?”
“小子是咒我早死?”
老者隨意把弩矢調轉過來,弩矢的鋒芒指著李觀一,然後彷彿時間重新加速,這一根弩矢急速射殺向李觀一,少年一拳轟出,將這弩矢打落,指頭上一個白印子,然後很快恢復。
抬手拔劍。
司危飄然而來,道:“知吾是陰陽家,還滿口胡話。”
“老夫看看你的成色。”
他伸出手,五指張開,直接朝著李觀一落下,虛空凝滯,直接化作了四象封靈陣】,當頭砸下,李觀一見來者不善,猛然後撤,順勢拔劍橫掃,這是上品利器重劍。
劍鋒吞吐出了一道寒芒,斜劈過了司危。
老者身軀泛起漣漪。
他道:“五行功體,四靈匯聚,金肌玉骨,龍筋虎髓。”
“難怪可以頓悟我的陣法。”
“還以為是什麼天縱奇才,原來是因為功體特殊。”
“不過,這樣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