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司南的話頭說道。
楊大柱此刻沒了主意,他不知道自己還該不該聽媳婦的,質問時是不是他們害死的富貴。但他活了半輩子了,好賴話是聽的出來的,從這些人說話和辦事的風格來看,他們不像是壞人。
老實了一輩子的楊大柱,第一次和如此富貴的人說話,而且對方很是客氣,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磕磕絆絆的張口想要說,卻緊張的什麼都說不出來。
“彆著急,大柱兄弟,來抽口煙,我們也只是好奇,畢竟人是我們現的,也想幫點忙,所以就問問,你別緊張。”看到楊大柱緊張的樣子,楊虎成拿起桌上的菸袋給楊大柱點上,塞到他的手裡。
一袋煙抽完,楊大柱才舒緩過來,把馬柺子來到三灣村的前前後後,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大家聽,包括馬柺子聲稱自己戒菸改好,還自己錢的事情。
“這是什麼屁話!抽大煙的人說的話你也能信?大柱你真是越活越不明事理了,他這不是要做工,怕是要打工地的主意!”保長聽楊大柱說完,自己先跳著腳罵了起來。
周姓保長已經6o歲了,之前因為賣地和長城公司的人打過交道,知道這些西安城裡來的人不是壞人。
“額!”保長的話,讓楊大柱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已經是快4o歲的人了,別看家在山裡,但他是老獵戶,平日裡行走山林,時不時能碰上同行,賣獵物也沒少去縣裡。周至這裡雖說離西安近,但這些年也沒少生富戶被打劫的事情,他自己就親眼見過2家。
仔細一思量,保長的話很靠譜,妻弟來找自己乾的事情,不正是土匪和強人經常說的踩點嗎?
保長這句話一出口,辦公室裡的人也都驚呆了,司南仔細品位保長說的話,越品越有道理。原本他這幾天就一直試圖搞清楚,陳樹藩來工地的真正意圖,但一直沒有頭緒。現在馬柺子的暴斃、楊大柱所講的事情以及保長的話,讓他隱約覺察到似乎與陳樹藩有著某種聯絡。
“楊大叔,我看這樣吧,富貴的屍身,你們先拉回去,人既然已經沒了,就儘早入土為安。至於追查兇手,我們也已經報官,我給您打個保票,我們會安排人查訪一下,你妻弟這些日子都和那些人有來往,一有訊息就馬上通知您,您看怎麼樣?”司南和楊虎成互有感悟的對視一眼,對著楊大柱說道。
“大柱啊,少東家說的對,我看你還是趕緊先把富貴下葬,畢竟人已經死了,至於追查兇手自有官府忙活,少東家也給你打保票了,我看你就別瞎琢磨了。”周保長也勸解著楊大柱。
“那那這位少東家,我家富貴真不是你們害”楊大柱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磕磕絆絆開口問道。
“呵呵,大柱兄弟,你覺的是我們乾的嗎?真要是我們乾的,大可不必這樣吧,我們還沒蠢到賊喊捉賊的地步。”楊虎成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
看著楊大柱望著自己的眼神,司南鄭重的點點頭。楊大柱這才鬆了口氣,有點失魂落魄的樣子,轉身和村裡的幾個青壯商量了一下,就準備先抬著馬柺子回去。
“楊大叔,這是1o塊錢,人已經沒了,您和大嬸要節哀順變,您拿著錢回去好好操辦他的喪事,也算我們的一點心意。”司南叫住了正要抬著人離開的楊大柱,在他的口袋裡放了1o塊錢。
等楊大柱等人走遠,司南和楊虎成回到了辦公室,兩人面色都有些凝重,楊虎成剛要開口,就被他攔住。司南拿起筆,在紙上寫下“秘查”二字,楊虎成臉上有了笑意。
周至縣府巡警隊,前來報案的人剛離開,警長就一臉鄙夷的“啐”了一口,誰有閒工夫去追查害死馬柺子的兇手,一個頂風臭十里,聞名周至的敗家子,死了活該。
………【五七章 暗戰在即】………
趙青山這幾天和趙小三一直在周至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