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差點掉出眼淚來。
弦月這邊剛處理好傷口,就聽到有人敲門,推門一看,原來是晉墨,他的身後跟著幾個人,弦月盯著他們手上的食盒,連笑了幾聲,馬上讓開了道路。
沒等他們進門,弦月已經從她們手中接過食盒,放在桌上,開啟,一雙眼睛眯起,差點沒流出口水來,拿起筷子,坐在椅子上,看著進門的晉墨,邊吃邊問道:“依藍怎麼樣了?”
晉墨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行為舉止粗俗低下,那模樣,活像是餓死鬼投胎。
瞧那幾個人對她的態度,她應該是她們的主子,明明自己也受了重傷,卻讓他先替下屬治療,倒真是個奇怪的人。
“短時間內甦醒不過來。”
弦月單手摁住筷子,下巴靠在手背上,臉上的笑容被擔憂取代:“很嚴重嗎?”
晉墨走到她跟前坐下:“調養月餘便可。”
“是嗎?那就好。”
弦月笑如蓮花,筷子在桌上敲了敲,將食盒裡邊的菜一一取了出來,放在跟前:“怎麼沒有酒?”
弦月怒了努嘴,她已經好久沒喝酒了,這麼多的佳餚,要配上美酒才過癮啊。
“你有傷——”
晉墨的話還沒說完,弦月的臉已經由多雲轉晴,夾起兩個藕夾,張大嘴巴,直接放了進去。
晉墨盯著她的嘴巴,他還沒見過有哪個女人的嘴巴這麼大的。
好幾天下來都是粗食乾糧,弦月吃的不多,現在有好吃的,當然要多吃點了。
她的動作是極快的,右手不停的反轉,那來來回回的筷子直讓人眼花,不過片刻的時間,晉墨就覺得頭暈,揉了揉眼睛,只聽到啪的一聲,弦月已經放下筷子,靠在椅子上,舔了舔嘴巴,伸手拍了拍肚子,一臉的幸福知足。
晉墨直起身子,瞧了眼送過來的食盒,空空如也,而桌上的十幾個菜也只剩下空空的碟子,他盯著弦月,看著她的肚子,他從來沒見過這麼能吃的女子。
弦月頭靠在椅子上,與晉墨的視線相對,不雅的打了個嗝,晉墨的眉頭擰成一團,弦月輕笑出聲,伸手擦了擦嘴:“浪費食物是可恥的,勤儉節約是我們鳳國的傳統美德。”
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彷彿吃了那麼多是一件很高尚的事情。
“手伸出來。”
晉墨轉過身,不想面對桌上的狼藉。
弦月繼續打了個嗝,擺了擺手,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對一旁坐著的晉墨笑了笑,沒有絲毫的羞澀:“好睏,想睡覺了。”
吃飽了就睡,果真和豬沒什麼兩樣。
“你不是受傷了嗎?”
晉墨看著她的背影問道,剛才有人過來傳達了主子的意思,特意讓他好好照顧她。
“等我睡醒了你再來吧。”
她傷口才剛上了藥,不想再拆開,否則又不知道會折騰到什麼時候,她隨身帶著蘭裔軒給的止痛藥,用了好多了。
皎潔的明月懸於空中,星辰閃爍,荷塘內蛙聲一片,荷塘月色,分外撩人。
寂靜的夜裡,忽有渺渺的琴音傳來,簡單的曲調,可聽來卻覺得韻味無窮,藉著夜風,傳到弦月的耳畔。
弦月立在走廊上,看著坐在涼亭,面對著荷田彈奏的雪蘭落,席地而坐,夜裡的涼風捲起她的髮絲,月光下,那亭亭的荷花玉立,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清香。
琴音漸止,雪蘭落轉過身,在同一時刻,弦月也起身站了起來,拍了拍手:“半夜對月彈奏,前輩好雅興。”
雪蘭落淡淡一笑,將膝蓋上的尾琴放下。
片刻的功夫,弦月已經在他的對邊坐下,雙眸清亮,仿若塘中倒映的冷月:“前輩把我找來不會只是為了聽你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