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身手,華初雪也是不弱的,靈活的避開白戰楓的瘋狂攻勢,雖談不上游刃有餘,倒也沒有讓自己受傷。
“公子。”
雷雲也慌了,剛好衝上去,腳下的草地移動變幻,只聽到彭的一聲,塵土飛揚,數十黑衣男子手舉大刀,破土而出,將雷雲團團圍住。
弦月將布條上的三顆火龍果系在腰上,正準備多摘一些,忽聽到白戰楓撕裂般尖叫聲,猛然回頭,心裡也是一驚,她攀著的那顆樹不知何時已經脫離了土地,只有幾根細細的根莖懸浮在地面上,弦月想也不想,沒做任何的思考,可出於對危險的認知,她本能的鬆開了手,下一瞬,那原本還懸浮在地面上的樹木,被拋向了半空,如血般的殘陽下,她好像看到那灰黑色的樹幹上綁著同色系的粗繩。
這一切都是被人算計好的,這是弦月最先想到的,可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思考深究到底是誰策劃了這一切。
弦月縱身一躍,輕靈如掌上飛燕,雙眼如電,可這斷崖根本就沒有可以落腳停留的地方,眉頭微皺,既然沒有落腳的地方,那便找一處可以撐手的地方吧。
腳尖輕點,那是隻有拇指大小的地方,可那凸起的石頭卻是極細極細的,就像是冰山的尖峰,弦月腳踩在上邊,掌心剛貼著石壁,瞳孔驟縮,她知道這些石壁都是溼的,卻沒想到這麼滑,像是打了蠟一般。
弦月的心猛然一驚,也不管有沒有效,拼盡全力的貼著,掌心花開一道道口子,弦月溢了出來,卻依舊什麼都改變不了,弦月的手一滑,原本慣性向著石壁傾瀉的身子突然後仰,腳踩石壁,身子下滑的越發厲害,整個身子凌空懸浮在半空。
“啊。”
弦月驚叫了一聲,她能明顯的感覺得到自己的身子在不停的下墜,她極力的想要保持平衡,卻找不到著力點,她知道這山崖有多高,若下邊是石頭的話,就這樣摔下去,必定是屍骨無存。
她瞪大著眼睛,眼見自己距懸崖邊越來越遠,心裡越發的慌亂,她能清楚的聽到山崖上兵器打鬥發出的聲響,一下下,撞擊在她的心尖上,他們都被人攔住了,根本就不會有人來救自己,她慢慢的閉上眼睛,只剩下絕望和悲觀,她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這次真的死定了。
“軒哥哥。”
“公子。”
華初雪和雷雲同時驚叫出聲,上方的打鬥越發的激烈。
變化不過瞬間,弦月下落的身子突然頓在了半空,一隻手牢牢的抓住了她的手吊在了半空,弦月心中巨震,唰的抬頭,睜開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上方懸浮著的紫色身影。
只見蘭裔軒的軟劍深深的插在光滑的岩石中,他的左手捉著劍柄,另外一隻手牢牢的捉著她的手不放,她呆呆的望著蘭裔軒,像是石化了一般,今晚的夕陽怎麼那麼耀眼,不然蘭裔軒的周身怎麼會鍍上一層柔和的金色呢?可為什麼她卻在他的眼底讀出了生死不棄的決心呢?
“誰允許你死的?”
蘭裔軒的眉頭微皺,低頭看了眼呆呆的弦月,依舊是上揚的嘴角,讓人覺得親近,在這生死關頭,卻依舊從容而又淡定,他緊咬著唇,弦月覺得有什麼東西模糊了她的視線,等流到嘴角的時候,伸出舌頭一舔,熟悉的鹹澀讓她真的有種想哭的衝動。
蘭裔軒被弦月咬傷右肩還沒來得及包紮,因這突然的用力,那並不甚嚴重的傷口撕裂開來,肩上,那紫色的一片已經被染紅,血水順著手臂滴落在他拽著弦月的左手上,還有臉上。
山間的風呼呼作響,吹的弦月幾度以為自己會被那強勁的風捲走,她閉著眼睛,耳畔就只有那滴滴答答的聲響,明明是蘭裔軒的肩膀在滴血,她怎麼覺得自己身上的某個地方也在淌血呢。
蘭裔軒緊咬著唇,額頭上不停的有細密的冷汗冒了出來,這是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