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和果汁等,這簡直跟喂嬰兒一樣。
為了防止他的肌肉萎縮和關節痙攣,我除了每次餵飯時讓他在床上坐一會外,還要揹著他站立一會。感覺他累了,就讓他躺在床上,嘴裡喊著節拍為他做關節運動,就如同給嬰兒做體操。這個時候我通常會放節奏感極強的音樂,希望那些令人興奮的音樂能刺激他的聽覺。
好在他自從昏迷後,消瘦了很多。不過,就是這樣,我剛開始揹著他時也很費力,最多能堅持5分鐘,就累得快趴下了。
陽光好的時候,我揹著他站在陽臺上,看窗外的風景。
我說:“若塵,你為什麼會不愛我了呢?我真的那麼讓你厭倦嗎?人家說熟悉的地方沒有風景,你是不是感覺和我處在一起太久了,對我沒有新鮮感了?可我怎麼總覺得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呢?”
……
每天夜裡我都睡不踏實,要不停地為他翻身,仰臥、側臥,交替進行。翻完身後還要對他的後背和tun部輕輕拍打按摩,這時候我就悄聲說:“若塵啊,你要是自己能翻身多好,這樣我也能睡個安穩覺了……”
為了促進他的腦部儘快恢復,我上網檢視了大量資料,又仔細翻閱師太寄給我的醫書,先拿自己做試驗,終於學會了為他針灸。每次針灸時,我說:“若塵,現在我在拿針扎你呢,你要是疼就哭出來吧。要是不哭,我就繼續扎你了哦……”
外出買菜購物,我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甚至有時直接請超市為我送貨。
洗衣做飯,收拾房間,照顧病人,我每天的時間排得滿滿的,但我心存希望,精神很好,甚至有種竊喜。
只有在他昏迷時,他才不會說那些冷漠的讓人寒心的話。他現在完全是我的,我曾經面對他時的那種深藏的自卑現在一點都沒有了,他現在需要我照顧,脆弱地依賴著我。我為能隨時觸控、親吻到他的身體而高興。
初春和她那對忙碌的父母經常來,諸非和田露也來過幾次,他們很心疼我,經常幫我照料他。可當我看到他們的照料時卻怎麼也不滿意,不是嫌他們餵飯太快,會嗆著他,就是嫌他們為他翻身時動作太大會拉傷他。
爸媽也來看過我,他們總唉聲嘆氣的,媽媽心疼我,要幫我照顧他,我不讓。
爸爸說錢不夠了,他們給寄,我說我以前掙的錢還沒用完呢,用完了他還沒好的話,我就去找工作,總之我一定要等到他醒來。
諸非和初若塵的大哥說要再請一位特護,我說不需要。
不是錢的問題,我現在不能忍受別人觸碰他的身體。
一天我通完電話後,就給他洗頭髮。一邊按摩著他的頭部,我一邊說:“你知道嗎?我的一個老同學過幾天要來B市看我了哦。你也應該知道他,當初就是你借錢給他,他才唸完大學的。他上大學以後我就再沒見過他,這都五、六年了吧。他現在可有出息了,是一家公司經理呢。我很高興能見到他。你說說他來,我給他做什麼菜呢?……”
徐然敲門時,我正在臥室給初若塵剪指甲。由於心急,最後一個指甲剪的過短,我心疼地吹了吹氣,說:“寶貝,對不起,我先開門,一會再給你揉揉。”
徐然一進來就說:“你這裡好香啊。”
我笑著說:“我剛給他藥浴完,是草藥味吧。”我找到一個偏方,用幾種很罕見的中草藥泡浴,有助於他早日甦醒。其中有幾味是我當時拍廣告時在山裡採來的。
他笑了笑說:“反正我覺的好聞。”
我先帶他去臥室看初若塵。徐然靜靜地看著熟睡一般的他,說:“你這樣真辛苦,他一天不醒,你就要煎熬一天。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我帶著他出來,為他倒了杯茶,笑著說:“他現在這樣,我捨不得放棄,我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