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姑娘了,怎麼就不懂得讓人省點心呢,出去一次就摔個腦震盪回來,本來就難嫁出去了,再摔成個智障以後誰給你負責。”
肖奈面無表情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心中恨恨道:哪個混球摔傻的就哪個混球負責。
她是真覺得自己腦子都被摔得出問題了,最近一想事情,頭就隱隱作痛,閉上眼,滿腦子都是佐伊扒在後院時看她的落寞神情。
晚上做夢就夢見那傢伙各種重傷不治慘死街頭,然後她就爬去摟著混球的屍體一直哭一直哭,每天早上醒來都能哭溼一整片枕頭,就跟尿床尿錯位置那麼多的水份量。
這一定是喜極而泣,肖奈兀自堅定的告訴自己,可夢裡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根本欺騙不了自己。她心知肚明,自己的心境,已經無法回頭了。
原本的病假又被秦助理幫忙延長了兩週。
一下班,秦助理就悶悶不樂的來探病,臉色很不好看。
肖奈她哥一直在一旁逗秦助理開心,可她顯然心不在焉,沒多久就憋不住了,劈頭蓋臉問肖奈:“佐伊是不是被你刺傷了?”
肖奈微微一愣,扭頭看向秦助理,見她那臉都憋成了豬肝色,就忙搖搖頭,說:“不是我刺傷的,你怎麼會知道這事?”
秦助理上前幾步推開肖奈她哥,一屁股做到床邊,憂心忡忡問肖奈:“那她真的受傷了?嚴不嚴重呀?”
肖奈看秦助理急切的表情,心中不由苦笑,想了片刻淡然開口道:“你希望嚴不嚴重?”
“佐伊?”她哥敏感的接茬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在海邊騙秦夏的混蛋?”
“你才混蛋呢!”肖奈秦夏異口同聲反駁道,說完二人皆是一愣,對看一眼忙尷尬的避開視線。
肖奈是覺得,可以用這個詞稱呼佐伊的只有她一個人,秦助理卻還覺得佐伊罪不至“混蛋”的地步,還有改邪歸正的可能。
她哥顯然有點不開心,眼神飄到秦助理身上,陰陽怪氣的說了句:“你不會還喜歡那個騙子吧。”
秦助理剛要開口,就被肖奈搶先扯開嗓門大吼道:“你亂講什麼!我從來都沒喜歡過她,那種壞蛋誰會不長眼去喜歡啊!”
秦助理心虛的縮了縮脖子。
哥一臉詫異看肖奈,朗聲說:“誰問你了?你激動個什麼事?對了,這幾天每天早上給你曬枕頭,誒喲哭的那個實惠!我死了估計都不能這麼傷心,別告訴我是為了個變種人哭的,你不要臉咱家還要臉呢……”
肖奈頓時血壓不穩,噌的一下坐起來,眼前一陣眩暈,咬牙切齒的朝他哥吼道:“你少說風涼話,誰不要臉了?”
說著,眼淚一下就湧出來,顫抖著雙唇死死斜眼瞪著她哥,她這個人受不得激將,她哥還沒逼問什麼,自己就一股腦全抖出來了:“對!我是難過,憑什麼不讓我難過?”
肖奈跟個小潑婦似的看著哥:“我問你,為了無辜的普通人,我沒日沒夜研究藥劑的時候,他們有誰來給我倒過一杯熱茶?為了他們,我跟隨軍隊與那些曾經都不敢正眼看的恐怖喪屍戰鬥,他們有為我喊過一聲加油嗎?他們嘲諷我誤解我,說我膽怯退縮、編造謊言,在一切得到印證之後,有人來跟我說過一句對不起嗎?”
肖奈狠狠抹掉委屈的眼淚,瘦弱的肩膀劇烈顫抖,紅著眼鏡看她哥,哽咽道:“佐伊襲擊基地前一晚,對我說,等明天過去了,她就能讓我做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再也沒有戰亂與殺戮,你知道嗎?那是我聽過的最美好的承諾。”
“在那之前的六個月,也是我這輩子活的最開心的六個月,而現在,我的過去、未來,全都沒有了,這個世界沒人有時間聽我的故事,沒人有耐心理解我的心酸。為了多數人的生命,站在人類這一邊我無、怨、無、悔!但如果你要讓我像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