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就算很直白了,可惜肖奈也沒想通,十分乾脆的說她也不知道。
雷德爾苦笑了一下,繼而更加直白詢問道:“那天你暗算成功後,佐伊毫不猶豫殺掉了配合你一起襲擊的變種人,為什麼卻放過了你?”
他是想引導肖奈發現,佐伊對她,與眾不同。
可惜肖奈依舊沒往深處想,還是狐疑的答道:“估計還打我什麼主意呢,那傢伙心腸都是黑的,沒人看得透。”
她說著,突然有點開竅,忙興奮開口道:“要是佐伊還想利用我,那我去求她救我爸,說不定真能成啊!”
雷德爾就是這個意思,他發現肖奈對於二人關係的衡量,還沒有他想得周全,該說的話也已經全都說了,剩下的事情,只能看肖奈手段怎麼樣。
這幾天,雷德爾心中一直懷疑佐伊對肖奈的態度十分微妙,一旦兩人關係到達一定程度,也許就能成為他們戰勝變種人的突破點。
但顯然現在還不是說破的時候,肖奈這孩子心裡藏不住事,現在他需要的是充足的耐心,等待時機成熟。
肖奈在記下佐伊下榻的地址後,就想立刻約好時間,下午立刻趕過去。可現在這個身體狀況,估計強撐著趕到那裡,就夠她去掉半條小命了。又想到佐伊那陰晴不定的性格,下手也總是沒輕沒重的,萬一在隨手摔她一下,估計就能當場跟肖奈的遺體告別了。
如果量力而行,肖奈起碼需要在休息一週才方便行動,可是事情迫在眉睫,她爸那裡情況危急,片刻都不能耽擱。
她思量許久,決定給自己注射一針加速代謝的藥劑,讓身上的傷痛加速恢復起來,再休息一晚,明天就啟程去找佐伊。
只是這種藥劑對身體傷害太大,她身子骨向來嬌氣,這一針下去,往後很可能落下病根。
可她顧不得那麼多了,如果在選擇了這條艱難的道路後,她爸反而提前喪生了,那她恐怕會徹底失去信心與動力,這第一戰,絕不能輸。
肖奈吃力的下了床,扶著牆壁走出去,避開家人的視線,挪到書房試驗檯,哆哆嗦嗦配好藥劑,拆了一根針筒,抽出中度的藥劑量,抬起胳膊……
渾身哆嗦個不停,她抬起頭看了看玻璃門上映出自己的臉,那張慘白的臉,微微泛青的雙唇,讓她心驚的低下頭,努力剋制顫抖的雙手。
一股子莫名的委屈湧上心頭——如果換做重生前,佐伊捨得看她這副模樣嗎?
肖奈用力眨了下眼睛,將模糊了視線的淚水擠出眼眶,深吸一口氣,將針劑注入血管。
25 第一戰②
第二天清早,肖奈起身將房門鎖起;想要營造出睡懶覺的假象;只要中午之前趕回來,就不會惹得家人又操心。
洗漱間的鏡子裡;肖奈原本嬰兒肥的臉頰似乎瘦削了一些;由於藥物作用,長時間的心悸讓她的兩頰泛著一種不自然的紅暈;襯著蒼白的膚色,顯出一種病態的質感。
走出家門才七點,初夏的陽光已然清透奪目。為了不引起家人注意,肖奈沒有招呼司機大叔送她去,一直走到路口攔下計程車,匆匆趕往軍區接待所。
雷德爾安排的侍應;早早在門口恭候肖奈,車停下,肖奈翻出零錢付了款,車門已經被侍應開啟,禮貌的領著她走進接待所。
一走進大廳,侍應和肖奈的臉色就變了,扭頭看前臺接待的小姐,也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肖奈眨巴著眼睛看著大廳裡氣勢不同尋常的“人類”們來來往往,他們體形普遍有些高得離譜,形態迥異,氣勢駭人,讓人不自禁渾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正如雷德爾所說,佐伊把非法變種人的主要戰鬥力全部召集過來了。
如果說一個佐伊,在面無表情的狀況下,會讓一屋子人感到一種難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