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空間下,江淮州清晰的聽到感受到小姑娘砰砰得心跳,壞笑著隨著溫喬變換的方向低頭追去。
被戳破了心思又被追著看的溫喬又羞又憤,從他懷裡掙脫。
剛站定想奔回臥室,就被男人伸出的長臂一把摟住細腰,重新扯回沙發。
一下下順著她的頭髮,聲音溫柔得讓溫喬的心上打顫:“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溫喬嘴巴撅的都可以掛油瓶,江淮州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又惹來了小姑娘一頓傲嬌的小拳頭。
看著江淮州,她實在不好意思訴說這段時間對他的思念。
不過此刻她知道,江淮州這段時間也是想她的。
打鬧一番,江淮州聽到溫喬肚子“咕咕”的抗議聲,單手握住溫喬兩個交疊的手腕。
“換衣服吧,咱們去吃飯。”
“那我想吃學校附近的韓餐,姣姣推薦的,說特別好吃!”溫喬聲音中是她自己都沒有發覺的傲嬌。
當晚,正在席氏處理席易辭接手父親股份的席希收到一張江淮州在韓餐店的照片。
男人只是一個背影,又穿與他日常風格完全不相符的條紋襯衫,但她仍舊認得。
更何況,男人對面那張少女臉龐她再熟悉不過。
本以為這兩個月江淮州不再見她是膩了分開了,但這兩人怎麼又見面了?
她放下資料夾,靠在椅背上失神。
目光又重新落回照片中男人的背影上。
是大學生又找他舊情復燃了?
大學城附近嘈雜的空間,人來人往的密集人群,甚至裝扮成大學生模樣的男人。
一點都不像他。
他不喜歡出現在人來人往的餐廳大堂,不喜歡亂糟糟的聲音,也不喜歡把自己打扮成江淮意那樣的少年模樣。
可他在溫喬面前這樣做了。
他願意為她做不喜歡的自己。
席希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猜想,痛苦的閉上眼睛。
但腦海中的猜想不斷浮現。
難道是他們根本就沒分開?
可他這兩個月在這個大學生面前玩消失是幹什麼去了?
想到這,席希點開助理的聊天框,傳送訊息後,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她閉眼緩了緩神,將自己的疲倦藏起。
“進。”
話音落下後推門而入的是席易辭。
父親去世的突然,席易辭面上盡是難以接受的憔悴,常常明亮的棕褐色眼眸此刻卻滿是灰暗。
“姐,”他動了動唇,站在辦公桌前再三糾結還是開口:“我不想接手席氏。”
他從小就見到過名利場上的杯酬交錯,也看得見這樣看似遊戲人間的生活下,每個人的內裡早已被掏空,變成一片片,不見五指、不見初心的黑。
而且。
他一直都明白,姐姐從小就盡力做到最好,為的就是將來有一天可以實現自己對於席氏的藍圖。
席希抿了抿嘴角,看向弟弟看向地面的眼睛,在辦公室明亮的白色燈光下,眼下的一圈烏青更明顯:“可這是父親的意思。”
她伸手揉了揉弟弟的臉:“父親從小到大都是這個打算的。”
他們都知道。
他們都知道哪怕席希再有能力、能將集團打理的再好,哪怕席易辭抗拒到畢業就在外開設了自己的酒吧再不過問席氏的一點一滴。
可父親還是屬意將集團交付到席易辭手裡。
甚至當初席向遠最終同意席易辭的「久宴」開設,也是做著讓兒子鍛鍊在生意場上能力的打算。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彼此在心裡都揣著這個猜測而出的、難以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