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本家。當把眼光注意到門口那個搖搖晃晃打電話,打完後忿忿不平把電話往兜裡一塞,一臉心不在焉,左思右想的小羊羔時。賊樂了。
急匆匆往前,撞了小羊羔一下,電石火花間手探進了口袋,順手牽走了手機,賊揚長而去。
徐曼摸摸被撞著的手腕,忿忿咕喃:“這麼寬的馬路,幹嘛往我身上撞呀,不長眼嘛!”
豈不知,人家是多長了一隻手。
於是,在漫漫的十個小時火車旅途中,直至第五個小時,某小羊才猛然發現手機不翼而飛。其苦苦尋找不果後,無奈接受被賊眷顧的事實。
然後一臉無奈地自言自語:“鯉魚,不是我不彙報,實在是交通工具沒有了,不能怪我不能怪我。”
然後心安理得的閉上眼睛開始繼續睡了。
到了麗江已是半夜,隨便找了家旅館住下。第二天早早地洗刷起來,容光煥發。
出發前還是找了個公用電話給辦公室撥了電話,用非常不幸以至悲痛的口吻告知李漁手機失竊,故在外期間不便聯絡。
李漁急忙說你趕緊另外買一個本地的號碼和手機。
徐曼裝作沒聽見,大聲叫著:“哎呀呀,車來了車來了,我要走了,有事我打電話給你啊。”
餘下電話嘟嘟聲和麵色鐵青的某某人。
拿著手上的旅遊攻略,徐曼前往了麗江古城。
麗江古城飽經滄桑,風情萬種。一道道雨巷,一排排青苔屋瓦,一條條彩石鋪就的四方街,
小橋,流水,人家。
白天徐曼踱著小步,逛在這茶馬古道。買一串餈米粑粑咬著,或者坐下來喝一杯薰衣草茶。四周琳琅滿目的商鋪,極具特色的酒吧,試試小店的銀飾,穿穿納西女人的服裝
到了晚上,坐在依山傍水的一家客棧裡。看四周點起了一盞盞小紅燈籠,不遠處誰在撥弄著琴絃,隔壁潺潺的流水,咕咕的青蛙,天空繁星點點。彷彿於世隔絕。
空閒時再結幾個朋友,嗑嗑牙,打打牌。看著人來了,人走了,屋子空了,屋子滿了。
在這裡,她果真忘記了一切,忘記海濤,忘記了S市,忘記了李漁說早點回來。
日子過得無知無覺。
她還想一直這樣住下去,直至有一天。
回家
那天她在一個茶店混了一上午,學人家泡茶。看著一片片茶葉在沸騰的水中漫漫舒展,飛舞成一朵朵綻放的花。臨走記起父親喜歡喝茶,便想順便買幾包回去。在到底選普洱還是龍井苦苦思索不果後,便用店家的公用電話打了回家。
結果電話撥通一聽到是她的聲音,母親便噼哩啪啦,怒不可抑地大罵,讓她趕緊滾回來。
她戰戰兢兢問出了什麼事。
父親出事了。
原來父親主刀的一臺手術由於手術失敗,病人不治。病人家屬天天鬧到醫院,醫院不承認是醫療事故。家屬便把氣撒在主刀醫生頭上。乘一個晚上父親值完夜班回家,在路上把父親打了一頓。手指關節錯位,身上還斷了三根肋骨。現在一直在醫院躺著。
徐曼大驚失色,匆匆回去拿了行李便往機場跑。
甚至沒來得及做個煽情的告別,這一場旅遊就這樣劃上了句號。
火車十個小時,飛機只需兩個半鐘頭。所以當飛機降落在X市時,徐曼依然是一臉的驚魂未定。
打個的先回家,家裡沒人。連忙再到醫院,詢問了護士臺,父親是本院醫生,被安排在了一間單人病房。
推開門,看見母親正端著小碗,一勺一勺地喂著父親喝粥。父親面容憔悴,似乎蒼老了很多。徐曼眼圈紅了。
“我回來了。”她羞愧地走到病床邊,蹲下,怯怯地不敢摸父親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