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於牛皮糖,因為接下來幾日皆是如此。
白天慕九在衙門裡辦公,阿伏就躲在院子裡影壁後,每每有經過他就跳出來嚇唬人家,膽小的總被他嚇得退到了大門外,膽大的也能讓他嚇得打嗝,令慕九深深懷疑他是在家裡玩膩了,故意跟著她過來換場子繼續撒瘋的。
回來這幾日,家裡陸續有客來串門,尹雪若如今跟後來的鄰居相處甚歡,因此將功勞算在陸壓與慕九頭上,有事沒事總會過來坐坐。
衙門裡陳瑛胡巖等一些交情好的也會不時過來蹭飯,一開始慕九還怕陸壓不高興,哪知道他老人家跟他們猜起拳來比她還利索,而且正真正千杯不醉,弄得陳瑛他們後來再來的時候吃飯就吃飯,甚少主動提出喝酒。
慕九這也就放心了,經過龍宮裡兩個月的抑鬱,她比從前更加珍惜這份和睦。於是看上官筍也變得順眼起來,就是嘴賤也不怎麼罵他了。
而陸壓在回來的當天夜裡就去了信給狐君,他雖然不趕著回去,但也不能容這小子把他當傻子耍,事情沒辦成居然還敢提讓他先收小狐狸的事,想必是這麼些年在青丘呆的舒服,皮肉也癢了。
但是信發出去並沒有馬上得到回訊,陸壓想了想,也不排除他正在設法抽身,因為暫且不急。
這日裡他正在小花園裡曬太陽,忽然窗下吊著的鈴鐺就叮啷啷地響了,還沒等他站起來,突然間一陣風就倏地從天上吹到了地上,然後一團重物就恰恰落在他面前的花圍子裡,他眯眼盯著他看了半晌,便就又靠進了躺椅。
“十三參見爺爺。”地上的人喘著粗氣帶著委屈彎腰行大禮。
花園那頭正在曬醬菜的慕小星和上官筍聽到動靜唰地衝過來,一看地上這人這模樣差點連下巴也掉下來了!
這人誰啊?狐君啊!
但他們真不敢認啊!
原先的狐君就好比是個移動的珠寶匣,從頭到腳簡直一絲不苟,可眼前的他又是什麼樣?
好好的華服東一個裂口西一個破洞,珠寶什麼的倒是都還在,但手上的大寶戒上滿是泥濘,腰間的玉佩跌得還剩半塊,而最醒目的卻是頭髮,本來梳得連蚊子都要拄柺杖,但現在蓬頭垢面,簡直已經跟叫花子差不多了。
“狐君你這是怎麼了?難道青丘遭洗劫了嗎?!”
慕小星同學心直口快,上一秒還愣著,下一秒就脫口問候起他來。
狐君本來就夠鬱悶的了,聽見她這話立馬瞪起眼:“小丫頭片子多什麼嘴?!信不信回頭把你捉回去做烤兔!?”
虎狼狐狸都是兔子天敵,小星聞言立馬抱頭躥了出去。
上官筍也跟了出去。
陸壓在躺椅上屈腿搖扇子:“年餘沒見,狐君真是越發出息了,不但敢跟我玩花樣了,連我身邊的人也欺負的來勁了。你這麼能耐,我是不是該滾回我的青玄宮去了?”
狐君一秒鐘變了臉色,帶著哭腔到他面前:“爺爺真是折煞十三了!您都不知道十三最近都過的什麼日子,在靈犀宮這大半個月,我簡直沒睡過一個好覺,吃過一頓好飯,我連喝口水都塞牙,我真是倒黴透了——”
“廢話少說!鈴鐺呢?!”陸壓沉了臉。每次都是這樣,就是做戲也有點新意好不好!
狐君靜默了下,說道:“沒拿到——”
“滾!”陸壓瞪過來。
“爺爺——”
陸壓抬起胳膊,狐君連忙撲過去:“爺爺您先聽我說!不是我不拿,本來那天我是拿到了的,但是在拿鈴鐺的時候突然讓我發現了一件怪事兒!”
陸壓嗶地一聲收了扇子戳他的額:“你最好能編出個像樣的來!”
狐君抹了把額頭的汗,勻氣道:“是這樣的,為了能成功混回三十九重天去,我提前找蓬萊島上